“那我……”赵长歌想问,要是自己一不小心画了不好的作品该怎么办?
“世界能成心画者不足十人,而其中后者只有一人。”说着的时候,宁先生的眼眸不由一暗,也许在不久的未来,还会多添一个。
“那是为什么,我们每个人不是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没那么简单,你只需要知道,能学成后者的人,其心智之坚定残忍,常人不能敌,这一类人,最好不要得罪。”宁先生说着的时候,看了赵长歌一眼,算是给了她一个提醒。
她并不知道赵家未来在皇位上是否有所偏颇,但现在,她是知道赵家不打算参与皇位之争。
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裴宴已经盯上了赵家。
赵家答应不答应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想,赵家就只能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利器。
希望赵长歌在听了她的提醒之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赵家的决定,这就是赵家的一线生机。
即使有那一天,她能够保住赵长歌的命,不代表能够保住赵家。
而赵长歌,在听完宁先生的话后,脑海里却是闪过裴宴的身影。
她记得,裴宴勤政殿的后殿里似乎挂着一幅画,那幅画,她看过一次就不舒服,就没在看了,可是裴宴似乎每晚都得站在画前几刻钟。
那画,是裴宴变得那么残暴的原因吗?
想起自己见到裴宴的几次,顿时一个激灵,将这个念头甩出脑袋。
对方是不是受画的影响跟她没多大关系,这样的煞星,能离多远,她就离多远,这辈子,她就希望他们赵家能够跟上辈子一样不参与皇位之争就够了。
回神之后,赵长歌看向宁先生道,“那我是有学心画的潜质吗?”
“嗯,不过能学到什么程度,还得看你的资质。”宁先生淡淡道,她可不希望赵长歌因为资质好就自傲起来。
“是。”赵长歌点头,她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了,要抱好宁先生的大腿。
“时间到了,你先回去,下午再来。”
“弟子告退。”赵长歌点头,随后准备告辞。
只是刚刚走出几步,宁先生突地唤道,“长歌,你拜我为师的事,不需要告诉任何人。”
“是。”赵长歌的心里疑惑,却还是点头了。
等赵长歌离开之后,宁先生看着桌上的那幅画,神色未明。
这一下,主子他可能是更加不会放弃赵家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