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粘上的？”刘哲海在上面摸了一下，又凑近看了一下说道，“这还是一根根黏上的，真用心啊。”
谢婉伸出手来，向那画上摸去，她手指刚一触碰到，便感到一股阴凉之气，源源不断地从那画里冒出来，顺着她的指尖，往她体内涌去，不过两三秒钟，谢婉便感到浑身冰凉，脚底下跟结了冰似的，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婉婉？”萧程看谢婉脸色变地苍白，碰了她胳膊一下。
一股暖意瞬间将那股寒气冲散了。
谢婉收回手，往后面退了退，抓住了萧程的胳膊。
萧程伸出手来，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几下，带着安慰，似乎在说，婉婉别怕。
刘哲海没有意识到谢婉的异常，把头往前伸了伸，仔细研究着那副画。
“这是一幅立体画。”刘哲海有了新发现，“这几匹马的身体是一层皮贴上的，你们看，这里这一块有凝固的胶水，被颜料染成了褐色而已。”
萧程没再近看，他对这幅画有股莫名的厌恶。
“刘医生，这幅画能借我几天吗？”谢婉说道，“我是师父没事的时候特别跟人切磋画技，要是看到这样一幅特殊的画，肯定喜欢。”
其实她那个师父除了会画符，其他啥也不会画。
她来的初衷就是帮刘哲海，这幅画留在这里，对他很不好。
“当然可以，你喜欢就送你了。”刘哲海说着，把那副画从墙上取了下来。
他将画卷起来，递给谢婉。
谢婉一时不敢接，她有点惧怕那画里传过来的冷意。
“我帮她拿着。”萧程边说边接了过来，十分自然。
谢婉感激地看了萧程一眼。
萧程将画放在门口玄关上，想着走的时候再拿。
谢婉一路跟在萧程身后，直到萧程走到洗手间门口，回过头来看她。
“还要继续跟着吗？”他嘴角漾着笑意问道。
“啊，这里我只跟你熟嘛。”谢婉迎着他的眼睛说道，
“现在我要进去了，你也要进吗？”萧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嗯，正好我也想进去，那一块吧。”小碗笑了笑说道，“真巧哈。”
一般家庭的洗手间不像公共场合，门口有标志，谢婉只当这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她想粘着萧程蹭点暖气，想着假装进去参观一下便好了。
萧程脸上的笑意渐渐浓了。
谢婉抬头，迎上萧程的目光，有些不解他在笑什么。
萧程把门打开，看着她说道，“女士优先。”
谢婉这才发现，这特么居然是洗手间。
她刚才还跟他说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