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能力的使用为任何念能力人士的无差别通行,侠客对琳德的构造就更感兴趣了,一段时间内,琳德都感觉自己活在随时可能被解剖的阴影里。
接下来的行动,最后除了库洛洛,只剩下派克和侠客。
琳德忍不住询问:“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
“去另一片大陆。”库洛洛微笑着说。
……
去目的地的交通方式是飞艇。
上飞艇的时候琳德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前方的库洛洛回头看了她一眼,对派克说了句什么。
等琳德终于踏上飞艇,侠客也跟着回头:“血腥味,你……”
他话没说完,反应过来了。
派克递给了她一盒必需品,同时告知了洗手间的方位。
“……”
怎么说呢,有点尴尬。
但五分钟之后,琳德没空去考虑尴尬与否的问题了,她觉得太痛苦了。
也不是说已经痛到难以忍受,但整个人忽然就在生理不可控的影响下变得又懒得动弹又丧得不行,什么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都跟着往上涌,加上之前莫名其妙被她忍下去其实仍然真是存在的各种窘迫,简直要像潮水一般将她湮灭。
这么直接哭出来可太丢脸了。
琳德起身走出去,找了个最近的无人角落,哭够了才发现没有带纸。
糟透了。
“喂。”小孩子的声音。
“……”
“受伤了而已有什么值得哭的?”
“……没有受伤。”
“骗人,我都闻到你身上流血的味道了。”
“…………”
真的,感觉更丢脸了。
为什么一个小孩子也能这么敏锐。
琳德抬首,泪眼婆娑的,只能大概看清是个银发的小孩子。
“你……有没有带纸巾?”
虽然非常丢脸,但总比这样泪流满面的样子走出去好得多。
对方“嘁”了一声,仿佛在嘲笑她,随后扔了张手帕给她。
“我没有纸巾那种东西。”
“……谢谢。”
琳德整理完毕,发现对方还没有走:“我把手帕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不要了。”银发男孩瞥她一眼,大大的猫眼像宝石一样,“有什么值得哭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仿佛想刻意强调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人哭成这样的。
这幅过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协调共存感,让琳德觉得他不会因为年龄差距而无法交流,也不会显得太过高高在上。
“你现在有事吗?”琳德眨了眨有些干涉的眼睛。
“干嘛? ”
“我们聊天?什么都可以。”哭完之后,突然就有种想说点什么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和你聊天?”男孩不解地皱眉,“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这样啊。”琳德失望地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