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地气氛一直持续到傍晚,夕阳西下,绚丽的晚霞晕染了整个天际。
顾宁提议回去了。
这半下午,顾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弓箭,顺便跟着薛林山学了一点射箭的皮毛,她已经心满意足。
准备走时,薛林山道:“左右我也要造饭,就在家里吃了晚饭,你们再家去罢。”
以前姐姐痴傻没好时,顾桉就经常来大壮哥家,大壮哥留饭不是一次两次,爷爷在家时,大壮哥亦经常提了东西去自家搭伙,两家本就熟稔,顾桉想到此,略犹豫就满心喜悦的答应下来。
顾桉同意了,顾宁也跟着留下。没办法,顾宁自己还不会使用古代原始的工具煮饭,想要避嫌只能饿肚子,让她饿肚子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顾宁当然不干了。
之前几人一直在薛家屋门口的空地上,到这时,顾宁进了薛林山的小屋后,这才有机会打量薛林山住的地方。
薛林山住的这座茅屋,很有一个单身男人的特色,除了基本的床、柜子、灶台、饭桌等生活必须用具,其他的都没有,瞧着一点儿不像一个温暖的家,倒只是一个落脚的地儿,且他离家一月有余,屋里久未打扫,灶台、家具上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顾桉机灵,见事做事,立刻就拾起扫帚就帮薛林山打扫屋子。
徒留顾宁一个愣愣的站着,找不到事儿做,烧火她不会点火,扫地就一个扫帚……
薛林山怕顾宁尴尬,道:“宁丫,我与小桉一向不见外,你在这就当自家似的,不要太拘束。”
说到当自家似的,明明是一句非常正经的话,薛林山内心深处却产生了一丝异样。
就好似有人拿了一支毛茸茸的软刷,轻轻地掸了掸自己的心尖儿,一股激流涌入心田,麻麻的痒痒的,想抗拒又异常期待对方再掸一次。
薛林山偷偷望一眼顾宁,见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默默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不由产了一点儿失落之意。
一面害怕那个人察觉自己的小心思,一面又认真期待那个人能给予你回应,然后你发现这一刻对方并没有如你想象的关注自己。
薛林山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他第一次品尝到这种矛盾的感觉,真是异常磨人呢。
顾宁从对屋子的观察,就能发现薛林山对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并不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