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房门应声而开,袁钊钰疾步而入:
“孙嬷嬷把谁当犯人了?难不成和你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其他人不成?”
怎么觉得,有些不妙呢?
“大表兄——”聂清韵眼睛一亮。若说这会儿有什么人能让姑祖母改变主意的,怕也就只有大表兄了。
别看袁钊钰年纪小,可他素来沉稳,又善谋划,便是侯爷遇事也会咨询一二。
“大表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珠姐儿能够安然无恙,全是托了那位姑娘的福……”
袁钊钰顾不上回答,忙从怀里摸出那根断成两截的项链,还有散落的珠子:
“这链子,可是韵姐儿的?”
聂清韵扫了一眼,随即摇头:
“不是我的。大表哥哪里得来的?”
聂夫人已是接在手里,略看了一眼就想撂开手:
“这链子成色并不好,如何会是韵姐儿的?”
袁钊钰慌忙探手接住——老大可是说,务必要原物璧还的!瞧着聂清韵,神情焦灼:
“韵姐儿,你方才说的那位姑娘这会儿在哪儿?”
说道一半却又转头对聂夫人道:
“祖母,快让人请过来……啊,不,还是我和韵姐儿亲自去一趟吧。”
到了这会儿,已是认定,原来陆瑄口中让袁家偿报大恩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认定的韵姐儿,而是另有其人。
又联想到陆府管家的郑重,再有陆瑄平日里清冷的性子,由不得心一下提了起来——
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说不好和陆府有瓜葛。或者根本就是,陆瑄看重的人。
不然就没办法解释陆府管家郑重而古怪的态度,和特特转达自己的陆瑄的话。
这么一想,登时更坐不住了。
“莫急。”看长孙的模样,明显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聂夫人只觉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怎么把你急成了这样?”
钰哥儿可不是那等毛躁性子,平日里鲜少瞧见他这般忙乱。
袁钊钰无奈,只得站住脚,把方才和陆府管家去山上带回两个突厥人的事简略说了,“倒是没有见着陆大哥……可陆大哥却特特让管家传了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