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原一边把人打晕,一边连声道歉。
不得不说,用键盘打人……手很累。
好不容易弄晕了这个看守者,也没有出触发任何警报,女孩子这才松了口气。定了定神,此人左右环顾房间一通后,就捡起了地上的一个用来拨弄木炭的铁钳和昏迷者腰上的钥匙,朝着房间里唯一的大门走去——紧接着,审神者就看见一个较为年轻的狱卒猫,正巧低着头推门而入……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躲在门边的审神者采取了偷袭战术,她用铁钳敲晕了这第二位倒霉猫,不小心把人家砸得头破血流,还好只是皮肉伤,回去多吃点猪脑子应该能补回来。
但是万万没想到,就在她开门跟三日月宗近说话的那短短两分钟里,两位狱卒就顺利的先后醒来,并悄无声息的完成了一波反杀。
“很好笑吧。”安原时羽叹息着讲完这个傻里傻气的失败越狱案例,“你想笑就笑吧,这次我不会生气的。毕竟是我自己犯蠢……”
讲到这里,小姑娘觉得自己心灰意冷四肢冰凉,哪怕是有一层厚实的皮毛和肉垫遮挡,她还是挺郁闷的,然而有一双冰凉又略微粗糙的手甲冷不丁地握住了她冰冷的小爪子。
“你……”她登时愕然,想要回头看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却被胸前的枷锁给困得难以扭头。
“老爷子我不会笑话你的。”
三日月同样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握着小姑娘的爪子,低声开口,“主君是专程来救我的——就算是生我的气,但最终还是来了……我怎么能笑话你呢。”
“该被笑话的人是爷爷我啊,笨手笨脚的被那些猫咪给抓住,到头来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啊。就算你突然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去……”
“没事的,主君想笑就尽管笑话我吧。”
安原时羽这人的性格就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她会想方设法的回报;但如果别人对她不好,她也会表面上忍气吞声,实则暗中伺机报仇。
先前两人因为外挂引起的异相【时间暂定】而险些大打出手,自然是各自都有所保留。可如今大家都成了难兄难弟,堂堂天下五剑还将自己的态度摆得那么低,搞得审神者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你这件事也没什么好笑的。”她努力安慰对方,“你是老人家,跑得慢一点没什么。反正那些猫咪跑起来就跟风似的,换作是我,肯定也会被追上。”
三日月宗近笑着捏了捏她的肉垫,口中一本正经的表扬人家,“您真是善解人意呢。”
因为被人捏掌心里的肉垫玩,小姑娘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语气也变得有些中气不足,“不、不要玩人家的爪子啊!”
三日月宗近:“可是好好玩。”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满脑子都是玩别人肉垫的想法?玩自己的去啊!”
“老爷子我不想玩自己的肉垫,”三日月笑着打了个哈哈,“更何况,主君的肉垫摸起来软软的。”
“你够了啊!不许闹。”审神者训斥道,同时一边将爪子挣脱出来,一边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对了!先前被对方摸耳朵时,他们也进行过类似的对话!真是可恶!
“好吧。”老人家占够了便宜后,非常爽快的放手,搞得审神者没由来的更加气闷。
安原:就很气。
然而下一秒,尾巴上传来的异样的、毛茸茸的触感,这种古怪的触感……就好像有人用另一条尾巴缠着她的尾巴玩。
等等,另一条尾巴?
……
“三日月宗近!”安原时羽几乎是用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咆哮起来,震得牢房里都是回音,“不玩我的爪子,就开始改玩别人的尾巴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婶:不玩会死啊你!
爷爷: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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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墨青岚的地雷!说着一边抱住了大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