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一进李三家的门,查了那鸡棚便觉的这事绝不简单,你说谁家养鸡、会给自家鸡喂酒?”
“我、小民没有呐!”
“可鸡棚里的米带着一股浓烈酒香。”
杜思话音刚落,几人争相查看鸡棚,发现那米果然有酒味。
“你的鸡少走动,而院角木头上却有鸡毛。”
几人又匆匆忙忙跑到院角,那木头上还真有鸡毛。
“李三只有两双鞋,进屋一定会穿脚上这双;赵四米仓里的脚印上沾有鸡毛,能留下鸡毛的鞋只有他喂鸡时穿的鞋,若他真偷了赵四的米,鞋底一定会沾有米仓地上散落的大米!”
杜思这一番话犹如一磅重锤,重重的打在众人的心上。
小李连忙去看那双置放在屋外的鞋,鞋底只有满满的鸡毛,毫无白米的痕迹。
“胡说八道、我看还是将两人压入大牢,等知县大人的命令!”
孙捕快心头一横,干脆抓个干净。
“孙捕快,此案有多处蹊跷,还是谨慎为妙。”杜思试着劝阻。
“我看是这两人事先串通好、来找衙门做冤大头,你却还随着他们胡来!莫不是想吓唬我们罢?”
孙捕快斜眼瞧着杜思,摆出一副极为欠打的模样。
杜思的火气‘蹭’地一下冒上心头。
“你我身兼衙门要职,做的是为父老乡亲排忧解难的工作,端的是公正廉明造福百姓的架子,怎能这般不讲理?”
杜思双眼炯炯,竟叫孙捕快不敢与它对视。
“这盗窃案,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关系到别人的名声信誉,孙捕快这样草率了事、不问世事高高挂起的态度也未免太过随便了吧!”
一时间,整座院儿又陷入一片死寂,杜蘅擦擦双眼,这是他平时那个闲散怠惰的公子吗?
高大青年双唇轻抿,眉毛轻扬,眼中闪过几丝兴味。
过了好半天,孙捕快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正是自己呢。
“你竟敢这样论我!你、你这胡搅蛮缠的黄毛小子!”
“我看胡搅蛮缠的是孙捕快孙大人您吧!”杜思顺道接过话。
“我在衙门多年,破的案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
“小生不才,孙大人今日露的这一手绝活也是让杜某开眼了,杜某真为孙大人断案如此神速、如此果断而感到由衷的佩服。”
杜思不怒反笑,有模有样的朝孙捕快作揖。
“你、你这!”孙捕快惊慌失措,失声不断。
“若孙大人年事已高,我愿为您向知县大人请求放个长假,毕竟年纪大了,眼睛会不好使。”
杜思话刚玩,杜蘅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院子里不久回荡起许多窃笑,孙捕快的脸愈发红了。
“诶呀、太阳都到头顶,开饭时辰到了。”杜思装作认真的样子说道。
“孙大人,恕杜某腹中空空,无心与您辩解,告辞——”
杜思与杜蘅离开了,李三与赵四相视一眼、也跟了上去,陌生青年径直上前,走出院门,那两名捕快踌躇几番,无情的抛弃了孙捕快。
“岂有此理!”孙捕快一拍大腿,气的不能自已。
小李扶着他,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暗自懊恼。
可恶、他也想去问杜思关于此案的推理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