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冲他笑笑:“爸,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吃饭,就去二叔家吃几顿。”
容山没办法,只能眼巴巴地把两人送到村口,看着两人上了村里几天出去一趟的拖拉机车。
拖拉机开动的声音哒哒哒地,冒出一股烟,然后一点点变小。
车子翻山越岭,车上几个人闲聊起来。
容夏昨天看到的赵淑兰也在车上,看见夏秋芳眼睛有些肿,脸上笑得欢:“容夏她妈,你这眼睛怎么回事?肿了啊!”
夏秋芳翻着眼皮子看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还说,就是你家飞出来的虫子蛰的。”
赵淑兰翻个白眼:“容夏她妈,你就这不讲理了。你咋知道那虫子是从我家飞出去的?”
夏秋芳:“我亲眼看见的,你说我咋知道的。”
“那你可真倒霉了,在我家待那么久都不咬你,就逮着你咬。”赵淑兰笑得在她厚棉裤上拍了一下。她和夏秋芳是老冤家,吵吵了几十年,只是自己男人比不过容山能干,好不容易逮着夏秋芳丢脸的时候,她可不得多笑笑嘛!
夏秋芳被她笑得烦,正想瞪她一眼,就被容夏搂住了。
容夏是特意找的时机,在赵淑兰拍大腿的时候,一手搂了她妈,一手捂了鼻子,笑盈盈道:“赵大婶,你衣服灰可真多。”
夏秋芳眼睛一亮,也学着容夏捂住鼻子:“可不是,这灰多得,多久没洗了,我是虫子我也不咬你。”
这大冬天的,洗澡洗衣服勤快的不多,但是谁还会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呢!赵淑兰气红了一张脸,对着太阳底下漫布的灰却无法辩解。
赵淑兰自己找的事,吃了亏也只能自己吞。同样坐车的人还有笑出声的,让赵淑兰更不好意思。她面色扭曲地看向刚刚突然出声的容夏:“容夏,你这看着乖乖巧巧的,嘴上可不像表面那样。”
多嘴多舌,表里不一,这些都是未嫁姑娘的大忌。这年头,那个姑娘要是没有好名头,婚事就难说,赵淑兰看着快二十还没动静的容夏抬起来了大下巴:“这要是嫁了人,那个婆婆招架得住你这样的小姑娘?”
容夏搂着夏秋芳,像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赵大妈,劳你挂心了。平日都跟学生说要讲究个人卫生,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