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和憩园原本就属于一户,虽然隔开了,但房屋形制都是一致的。只不过温妧的含珠院为何与萧昶所选的院子离得这般近恐怕只能问萧昶自己了。
眼前情景好似回到最初在洛阳相遇的时候。
温妧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再见,她以为没有这么快的。温妧愣在那儿,紧紧抓住窗框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绪,终究是意难平。
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诸事如意的温妧还是无法接受她感情上的失败。
温妧将窗户快速合上,背靠在窗棂上,垂着头,心里默念着下次便好了,下次见他一定不会再胆怯了。
夜色深重,萧昶无法辨清温妧的脸色,所以随着温妧在他面前关上窗户,自己的心也慢慢跌入谷底。苦笑一声:现在连见他都不愿见了吗。
萧昶突然发现他等不及了,原本想着来日方长,是他对不起温妧,所以慢慢哄回她,让她回心转意是他该做的。但是他发现他无法接受温妧对他视而不见,他也无法让她一个人舔舐伤口,然后慢慢忘记他。
萧昶深深看了眼对面紧闭窗户,转身走进内室朗声喊道:“福安。”
福安此时正坐在门口,倚着门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听到叫声,猛的惊起,匆忙推门走了进去。
“你明天去温府给表婶送张帖子,就说我准备在憩园设宴,但园中并无女主人,劳请她前来主持。”萧昶靠在圈椅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扶手上。
福安一听萧昶连表婶二字都喊出来了,又有这番吩咐,心中一喜郎君终于开窍了。许是福安惊喜的表情太过外露,萧昶不自在的理了理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