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昶落座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匆匆行礼。
“表妹无需多礼,孤听闻表妹身体不适,怎么此处有大夫?”萧昶手指在圈椅扶手上轻叩着。
听着萧昶意味深长的话,温妧小心肝颤了颤了。实在是没有预料到萧昶会到这儿来寻她。说来温妧着实替自个儿感到委屈,遭那夜无妄之灾害的自个儿心惊胆战还平白惹上这位祖宗爷。
这般想着温妧越发觉得自个儿占理,提着的心慢慢落下,眉目舒展。
“回太子殿下,晨起身子不适,心绪烦闷,便来此处听戏,放松心绪。”
小娘子,俏生生立在面前,面容姣好,面色坦然的为自个儿辩解。
萧昶听罢,并未为难她,轻笑一声,“坐吧!”
温妧坐下后,偷偷看着一派悠闲看戏的萧昶,后知后觉,这太子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温妧不愿与这人一块儿听戏,与这人在一起,总觉着压力太大,不甚自在。琢磨着开了口:“您公务繁忙,这”
瞧着温妧话说一半,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萧昶挑眉:“表妹不是说听戏疏解心绪么,政事烦心,孤也想一试表妹这法子。莫不是表妹不欢迎孤。”
温妧心中一哽,委屈巴巴,这人着实可恶竟用自个儿的由头堵了自己,“岂敢,您接着看。”
有着身旁这座大山压着,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温妧全无心思欣赏。暗暗决定自此之后,她定是每日乖乖前去请安。
初春时节,细雨纷纷,温妧挣扎着从暖塌上起来。降香在一旁服侍着:“这夜里飘了会小雨,廊道湿滑,今儿娘子穿木屐去请安吧!”
温妧皱着小脸,困得眼睛都未睁开,随意胡乱应着。
踏着木屐,扶着侍女的手臂,穿过回廊,尚未到达萧昶安寝的船舱,便遇到了萧昶一行人。看着萧昶与平时一身矜贵不同,今日这人着着黑色劲装,英气勃发,饶是看过了自家兄长美色的温妧,也觉得这是实在是勾人。就是脸上的意外之色着实碍眼。
温妧虽是暗忖着,但礼不可废。谁知礼闭起身时,脚底打滑,身后的侍女尚未来得及扶她,温妧便摔倒在地。
温妧小脸通红,一只手肘撑在地上,一只手虚搭着腰,屁股好疼,嘶嘶倒抽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