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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神射手

他们使用后膛装弹的新安铳,装填速度快,还可趴着蹲着装。

又使用打一铳换一个地方的战术,最大程度降低了危险。

所以这些匪贼火器手,一个接一个被他们解决。

……

看匪贼火器手尖叫着,一个又一个被打翻在地,邓巡检有些愣神,他看向墙头上蹲趴的张出恭几人。

他们用的是掣雷铳?

他心中奇怪,掣雷铳他也见过,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

不过匪贼继续逼来,很多人更逼到了壕沟边,在老匪的掩护下,他们七手八脚的用木门长板搭铺通道,很多人还惊恐的张望,惟恐墙头突然出现鸟铳,然后给他们一铳。

好在墙头虽然不时铳响,但似乎只对己方的火器手,就是有些弓箭手暴露在盾牌外,他们也不为所动。

而且依先前来看,盾牌也挡不住他们火器吧?

不过虽然感到奇怪,但目标不是自己就好。

而匪贼中,就算有余下一些火器手,但都被打怕了,有火器在手也不敢发射,只将自己身形掩在众人中,惟恐引起墙头神射手的注意。

天知道他们为什么对自己手中的火器如此痛恨。

所以此时只余下墙上墙下的弓箭互射。

猛然一个弓兵“啊”的一声惨叫,却是他往城下射箭时,一时躲藏不及,几根箭矢从悬户射望孔中钻进来,尽数的射在他身上。

十几步的距离,箭势极猛,他又未披甲,各箭头深深插入,他血流如注。

他滚在庄墙上大声惨叫,触目惊心的血痕点点。

这也是守庄来第一个受伤者。

然后等待多时的医护队过来,猫着腰用担架将他抬走。

这弓兵经过杨河身旁时,不可理解的将目光投在杨河身上。

他不明白,墙头明明有犀利的火器为什么不用?

那些匪贼弓箭手就在十几步之外,就算他们大多有盾牌保护,然以火器的威力,盾牌又算什么?

自己等人前来帮助守庄,那杨相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么?

邓巡检看着麾下弓兵惨叫着被抬走,脸色苍白,他哆嗦道:“杨相公?”

杨河看着仍在远处的匪贼马队,平静的道:“火铳装填不易,现在还不到发射的时候!”

看着庄墙上一路点点的鲜血,那是那受伤弓兵流出的血,此时仍在寒冷的天气中冒着热气。

然可以想象,很快就会冰凉了。

他心中叹道:“这就是所谓的慈不掌兵了!”

为了大局,自己不得不如此,只是对底层的小兵来说,能不能理解,就很难说了。

毕竟这往往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他们并不是一个个数字,而是活生生的生命。

一些队兵也偷偷往悬户外看去,壕沟对面黑压压皆是匪贼,从庄门往两边,密密麻麻都是人头,触目间,皆是匪贼狰狞的神情。

他们神色有些紧张,很多人也奇怪杨相公怎么不吩咐打铳了?

眼下正是良机啊,肯定一打一个准。

只是这是杨河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质疑。

猛然野外一声铳响,一处悬户“嘭”的一声被打开一个大洞。

木料的碎屑与飞扬的细絮中,一颗铅弹正巧击在一个弓兵的右胸处。

他胸口腾出一股血雾,不敢相信的摔倒在庄墙上。

看他身体重重扑倒在地,身下的鲜血源源而出,很快染红了一大片地带。

邓巡检颤抖的看着,自己带的五个兵,这就死伤两个了?

杨河喝道:“哪来的铳?”

他从悬户外看去,很快找到烟雾的腾起处,却是一个小半人高的盐檩上。

那盐檩离庄墙约有四十步,此时正有一个匪贼蹲在盐檩后,他开了一铳后,似乎又那样蹲着装填。

胖皂隶刘可第惊叫道:“子母铳……”

杨河厉喝道:“神射手,将那匪贼的掣雷铳打下去!”(未完待续。)

{ } 无弹窗 杨河从悬户处看去,外面的匪贼正在大喊大叫,很多人慌乱无比。

他们意气风发攻打新安庄,短短时间内却伤亡不小。

最初就被墙头弓箭射死射伤八人,如果说这还可以忍受,接下来的墙头火铳齐射,五次排铳后,至少造成他们三十人的伤亡。

合计就三十八人。

这三十八人还多是老贼,这内中他们刀盾手死伤最大,毕竟这些人盾牌挡在最前面,然后弓箭手死伤六七个,火器手也有六七个。

转眼间,他们三百人的老营,死伤就超过一成,这让他们如何忍受?

特别中了火器那种惨样,让人看了就犹豫害怕。

……

后方的马贼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墙头,杨河的事迹,他们多少听说过,所以狮虎搏兔,亦用全力,二千三的兵力,就出动三分之二,特别弓箭手出动一百四十人。

这么庞大的规模攻打哪个庄子不能攻下?

不想对面墙头上有悬户,他们犀利的弓箭失去作用。

更想不到墙头上还有火器。

有火器不说,他们也有火器,却如此犀利,打出如此猛烈的齐射。

这种齐射,很多精锐的营兵也打不出吧?

前方的匪贼一片恐慌喊叫,见老营都如此,后面的普通从匪更是慌乱起来,有人就想逃跑。

不过此时“嗖嗖”的一阵箭雨,惨叫连连,一些要逃跑,或是惊恐犹豫的匪徒被射翻在地,却是后方的马贼争议后形成共识,吼叫着令前方继续攻上去。

损兵折将就此退却岂能甘心,而且这一败事小,周边蠢蠢欲动的村落就很难压制了。

焦山众匪不是不知道周边村寨对他们充满怨恨,然他们不以为意,就是因为他们拥有强悍的武力,在这一片傲睨万物。

若这种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周边群狼拥来,他们双拳难敌四手。

所以就算付出大的代价,他们也必须摧毁这个敢忤逆他们的庄子,再次杀鸡儆猴!

而且此时墙头火器也停止了,攻上去正是时候。

火铳虽猛,然装填困难,想必短短时间内,墙头那种致命武器不会再出现。

他们呼喝咆哮,继续进攻,并令从匪们上前,充当老营们的肉盾。

他们意识到火器的威力,要余下的十几个火器手对着垛口悬户轰击。

……

杨河收回目光,眉头微皱,匪贼老营死伤超过一成仍不退却让他有些意外。

他心念电转,意识到此次攻防战,对焦山匪来说,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收粮行动,自己败不起,他们一样败不起。

“那就来吧!”

杨河心中狠狠道。

他看向墙头,两边的火器队员正忙着装填弹药,个个躲在垛墙之后,第一次参战,就取得这么大的战果,让他们人人意气风发,那种自信心立时提上来了。

特别极难杀死的老匪被他们轻而易举杀死,让他们认识到手中武器的威力。

只是火器虽猛,但持续能力太差,最早发射的第一甲还在装填。

这时越是催促,他们越会手忙脚乱,杨河也不催。

他看向悬户外面,黑压压的匪贼正在老匪强迫下上来,他们持着各样兵器,个个神色惶恐,显然害怕墙上的火器,还有许多匪贼抬着长梯,木板诸物。

看匪贼汇集成一大片,触目间尽是他们人头身影,要从中找出哪个是从匪,哪个是老贼,短时间内怕极为困难。

杨河大喝道:“火器队装填好待命,灰瓶、滚木擂石准备!弓箭手自由射箭!都注意躲藏垛墙边上!”

他下了一系列的命令,青壮队兵都静静躲藏垛墙之后,等待自己的参战。

他们个个已经习惯杨相公的命令了。

而一路逃难过来,事事证明杨相公决策的正确,他们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然看匪贼潮水般逼来,个个神情狰狞,充满残忍无情的味道,邓巡检则是心惊肉跳,早前匪贼挨了五次排铳,他以为他们要退却了,想不到继续前来,这可如何是好?

他焦急的道:“杨相公,怎么不让火铳手继续轰击了?”

他看墙头上一些火器队员已经装填好子药,可以射击了,但杨河显然没有对他们下命令,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杨河看了看后方匪贼马队,淡淡道:“邓巡检,火铳有大用,现在还不到时候。”

他看向悬户外,焦山匪继续逼来,很快进入十几步,他们中有盾牌者将盾牌举得高高的,尽力遮掩身形,一些弓箭手、火器手躲在盾牌之后,不时闪出来射箭放铳。

“嗖!”

韩大侠射出一箭,随后又躲回垛墙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