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仇敖一边盾牌碎裂,这铳没有打中他们,堪堪击在盾牌边上,但足以让四人冒出一身冷汗。
韩大侠喝道:“冲上去。”
双方互射,决不出胜负,还是要短兵相接,更何况对方还有火器,不能等他们再装填好子药。
当下韩大侠、胡就业收起弓箭,拔出自己的腰刀,曾有遇一直断后,也挺起自己镋钯。
陈仇敖扔了残盾,就拔出自己长刀,四人踏着积雪,就冲了上去。
“杀!”
陈仇敖冲入匪贼丛中,手中长刀一个猛劈,铁甲锵锵中,一个持刀匪贼半边身子都差点被劈去,大股的鲜血撒出。
他与陈仇敖同时用刀,但他速度没陈仇敖快,于是死的就是他。
然后陈仇敖又一个直斩,一个匪贼嘶声叫着,握着兵器的右手臂血淋淋掉落。
胡就业吼叫扑去,一个匪贼慌忙迎来,他手中腰刀劈在胡就业胸口上,火星溅起,铁甲被击的刺耳声音。
胡就业不理,手中腰刀直刺,哧的一声,直刺入这贼的小腹!
这匪贼如野兽般的嚎叫,想阻止对方利刃入腹,他的双手甚至抓在刀刃上,血淋淋都是鲜血。
胡就业狞笑着,锋利的刀锋在他脏腑中绞动,让那匪贼更是发出凄厉的嚎叫。
猛然剧烈的金铁交击声,胡就业一震,却是一贼在他身后劈了一刀,他身着铁甲没事,但身后的斗篷却被劈坏了。
胡就业大怒,手中腰刀抽出,带着喷泉似的鲜血撒落,然后一撩。
身后这贼脖颈处的鲜血就狂喷出来,踉跄后退。
胡就业还想上前补几刀,解了斗篷被劈坏的恶气,却发现自己迈不开脚步。
他低头一看,竟是最早那持大棒的匪贼,他身上串着标枪,竟还没有死。
此时他睁着死鱼似的眼睛,直直瞪着胡就业,双手还紧紧抱着他的小腿。
“我日嫩管管!”
胡就业一把抽出腿,沉重的战靴就踏踩在这贼的头上。
他一脚下去,立时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满地都是,雪与血混在一起,成了非常诡异的东西。
胡就业连踏几脚,这贼的头就被他踩得一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放眼仍是白茫茫的,唯有这边满地的雪,满地的血。(未完待续。)
{ } 无弹窗 四人商议,觉得还是要探探情况,不过那边形势不明,一人摸去,可能会有危险,还是四人齐去为好。
韩大侠吩咐马匹就掩藏在这废屋之内,然后四人摸过去看看。
他们整理自己的兵器,韩大侠与胡就业都调了调弓弦,理一下别着的腰刀,曾有遇也取下自己的镋钯。
陈仇敖一样整理自己的装备,他除了皮盾长刀,还背着标枪袋,内有五根标枪。
韩大侠安排队伍,出庄前杨相公曾吩咐他遇敌时要保持阵形,最好以陈仇敖举盾在前,他与胡就业居在后面射箭,然后曾有遇断后,同时负责掩护两翼,此时他也这样做。
当下他们摸出屋去,陈仇敖持着圆盾走在前面,手上持了一根标枪。
韩大侠与胡就业跟在两旁,手上持着八力弓与七力弓,弓弦上都松松搭了箭。
又有曾有遇持着镋钯在后。
他们一步步的走去,军靴踩在雪地上沙沙的声音,还有甲叶轻轻的碰撞声。
该庄两条长街,将庄分为东南西北,废屋离街心不远,这一片多是倒塌的房屋,有些瓦砾甚至要堆到街心,枯草处处,不过此时都是积雪,往前东拐不远处就是脚印的源出地。
忽然陈仇敖一顿,停下了脚步,韩大侠三人也是一凛,因为他们听到了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几百流民,一个庄子,不从攻进去就是……我们焦山寨人多势众,还要大雪的天出来哨探……娘里个腿……几个掌盘脑头……”
韩大侠四人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焦山匪,可能要打自己新安庄主意。
他们继续摸去,这时拐角处沙沙的脚步声,猛然一个匪贼出现在四人眼中。
这贼面带煞气,看上去精壮有力,裹着绿色的厚布头巾,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他肩上持靠一根大棒,后方木柄,前方包着铸铁,颇为沉重,特别前方铸铁处还加装有短刃。
整个人看起来煞气十足,颇有冷血的味道。
陈仇敖目光一缩,不假思索,手中的标枪已是呼啸而出。
这贼手上的大棒对他威胁太大了,大棒可敲可刺,特别对重甲与盾牌极有威胁力,戚继光就非常欣赏这种兵器,军中颇多大棒手。
一看到这贼手中大棒,陈仇敖就感觉到极大的危险,立时先下手为强。
那贼看到四人,也是一愣,然后标枪呼啸过来。
这贼反应也非常快,就要躲避墙后,然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却没有跟上,而且陈仇敖速度太快了。
标枪带着凌厉的风声过来,噗哧一声,点点血花溅出,已是刺透他的右侧身体,然后锐利的矛头从背后透出,一蓬血雨带出来。
立时雪地上片片触目惊心的鲜红,上面还腾腾冒着热气。
这贼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摇摇晃晃站着,就是一声凄厉的咆哮。
然后拐角那边一片惊叫,又有一个戴红缨毡帽的匪贼出现,手上持着夹刀棍,又是跟大棒差不多的武器,只不过棍前方夹的是刀刃,可劈砍,可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