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自己还会回来,花父花母好歹松了口气,又让她说到痛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放心放心,回来让你哥说她。”
珍珠声调都没变:“下回也让哥不用到府里来找我。每次找我,并没让他空过手,怎么现在自己躲在屋里连句话都没有?”
那花自芳再在屋里躲不下去,出来时,只见了珍珠的背影。
今日不过是在年初二,并不是珍珠到假的日子。可是除了回府,她又无处可去,只能一步一挨地向着荣国府而去。一面走还一面想着,看样子还真得把那个小宅子好生收拾一下,再遇到这样的事儿也有个容身之地。难怪当年碧水上,多少女生都为了房子撕了又撕,没有房子的女人,还真是没有安全感呀。
见她今日便回府,司棋也是一惊。因巧云已经出府,邢夫人就做主将司棋与珍珠都升了一等。不过如原著一样,二姑娘房中大丫头正是司棋,因此她才不好大年下的扔下姑娘自己回家团年,算是便宜了珍珠。
“可是你那父母又出了什么妖蛾子?我见你走时不是拿了一个荷包吗,就这还不足?”司棋说着,双眼已经立了起来,大有花家人要是在跟前,她就上前手撕之势。
珍珠就将来龙去脉与她说了,自己叹口气:“早知生这一场气,我该等下次出去再想着拜望保长。就为了图一时便宜,连年也没好生过得。”
司棋唯有陪她叹了几口气,话题一转,说起府里过年的事儿来:“大太太说是吃年酒的时候,还要再带二姑娘出去走动。只咱们太太的眼光你也知道…”自然是把权势摆在第一位,没有权势,有钱财也是好的。
要让珍珠说来,只要不嫁中山狼,哪怕是到大户人家做个庶子媳妇,那日子也不是过不得。加上司棋与巧云要是能做了二姑娘的陪房,做上一个膀臂,说不得比在荣国府还能自在几分。
即是回了府,少不得各处主子跟前磕头销假,倒也得了些赏赐,让珍珠因置宅子而空了的私房,又重新丰满起来,算是意外之喜。
接下的日子,就是与二姑娘一起各府应酬走动。也颇有几家主母,对迎春动了心思,给迎春的见面礼不俗不说,就是打赏下人的荷包,也多以锞子为主,并不全因年节之故。
那日鸳鸯神神秘秘地找了珍珠,还特意背了司棋。打量四处无人,开门见山地问她:“那年你说想出府的话,可还做得数?”
珍珠不知道鸳鸯怎么有这样一问,当即点头:“这样的话,如何还能骗人。就是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鸳鸯就压低了声音:“昨日我听大太太与老太太说起,仿佛看中了什么人家,你可得早做打算。”
珍珠心下一动,看来邢夫人再上不得台面,一等将军夫人的诰命摆在那里,也不是白忙活的。这才多久,竟要给二姑娘定下不成。只是也不知道这人家如何,还是要打问清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