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的身体在空中滑行,当砰地一声,身体重重落在地面上,他人已出现在老字号酒家的门外。
身下是皑皑白雪,口鼻中窜出的血水将白雪染红,他狼狈不已地爬了起来。
“臭娘们,你给我等着!”
杜雅笙冷笑,“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纵观偌大的京城,姓柳的虽然不少,但就我所知,姓柳,又对寒爵纠缠不休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柳家的柳菱悦。看来你是喜欢柳菱悦,自己却追不到她,于是便来拿寒爵撒气,虽然我现在对你很不爽,但我也可以多说几句,那个卑鄙无耻心机重的小白莲,你最好不要对她报太大希望。”
丢下这句话之后,杜雅笙也懒得搭理高仲了,她抛下神色阴晴不定的高仲,重新笑靥如花地看向了寒爵。
“好了,碍事的已经处理干净了,我们也可以愉快的喝酒了。”
寒爵失笑,他摇了一下头,话语中透着无奈却又宠溺纵容的味道:“你理他作甚,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就算你对他出手,也是在浪费自己的力气。”
高仲嘴脸狰狞,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踩住自己的那只玲珑小脚却像是重逾千斤。他反复尝试了好多遍,但头部仍是动弹不得,着令高仲大为光火。
“贱女人,你给挪开!”
“挪?我看你不如就这么躺着吧,被人用脚踩住头的滋味怎么样?如今虽不至于说是大庭广众,但是这家老字号里面的客人也不少,被人看见你出丑,你心中又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我想你现在一定羞愤极了,可是之前,你口出狂言,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寒爵时,你又想没想过,他心情如何?”
有时候杜雅笙觉得寒爵就像一个神,他对很多事都不在意,就好比高仲那般狂妄地诋毁他、侮辱他,他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仿佛被侮辱的人不是他自己。
他太气定神闲了。
如果异位而处,杜雅笙想,像自己这样的脾气,肯定做不到寒爵那样的。
高仲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口中飙出一连串脏话,声声咒骂,甚至就连杜雅笙的祖上十八代的女性,全部都给问候了一遍。
杜雅笙脸上的煞气更浓了,她又是一脚踹了出去,正好踢中了高仲的门牙,牙齿断裂的声音响起,高仲已满口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