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阳愉的眼神变得幽深了几分，“这一点，你倒是和卓佩遥一模一样。”
“哦？我母亲也喜欢桂花糕？”
“不，她只是喜欢和我唱反调而已。”
“性格不和，口味也不一样，应该是你想多了。”
“也许吧。”
柳阳愉莞尔，“身为柳家的人，体内流淌着柳家的血脉，我必须承认一件事，我功利心很重。当年曾有一段日子，我故意接近卓佩遥，但她就像你这样，对我捧着送过去的东西弃如敝履，反而是那些被我忽视的、不在意的，看不出有什么好处的东西，更容易得到她喜欢。”
“就如我方才所言，你们只是性格太不同而已。”
柳阳愉沉默了一下，“还是言归正传吧。”
她看向杜雅笙，“你想知道什么？又或者我该这么说，你想要问我什么？”
杜雅笙素手一挥，一套桌椅出现在地下通道中，桌上甚至还有一套紫砂壶的茶具。
柳阳愉微微讶异，旋即忍不住摇头笑了。
“究竟是因为卓佩遥才对你爱屋及乌，又或者是因为你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可真是对你疼到了骨子里啊。”
柳阳愉口中的“他”，指的自然便是乔亚夫。
杜雅笙之前露的那一手，令柳阳愉看出杜雅笙拥有一个储物空间，而她认为这储物空间是财大气粗的乔亚夫送给杜雅笙的。并且，在她说出这番话时，她的神色和语气之中，竟还有着淡淡的羡慕。
爱而不得，这大概便是柳阳愉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爱，却得不到，这恐怕也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
至少，柳阳愉的确是这么想的。
气氛寂静无声，地下通道中明明容纳了不少人，可是通道内却静的落针可闻。
杜雅笙坐在茶桌前，她向柳阳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柳阳愉也随之入座。
杜雅笙为柳阳愉倒了一杯热腾腾，甚至还冒着热气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