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匆匆冲众人打了个招呼，旋即便蹲下身体检视百事通的尸体。
已经没气了。虽然尸体还是温热的，但百事通已经断气了，他那涣散的瞳孔了无生气，这令杜雅笙冷笑不已。
“很好，”竟是一枪灭口！
“少主！”黑十来到杜雅笙身后。
杜雅笙目光森冷，“将老爷子带上。”
“是！”
但黑十却有些疑惑，少主为何不追究不命自己等人去追那个杀手？难道是打算冷处理？不过，当初杜雅笙在平安省时，十一被白四爷关了起来，黑十便开始跟着杜雅笙，他早已习惯听候杜雅笙的命令，所以就算心中有些意外，却将这份心思掩藏的很好，最主要的是他非常信任杜雅笙。
黑十相信，杜雅笙做事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而自己等人，需要的不是讨嫌追问，而是服从命令！
当日乔书恒在诸星山所言，全是他单方面的猜测。
他没有证据，可能是他怀疑对了，也可能是他怀疑错了。
而百事通这位老爷子，虽然在此之前从未有任何交集，但乔书恒也曾听闻过百事通的种种神奇。
每当道上的人提起百事通，总有一句赞誉：这天底下任何事，都瞒不过这位老爷子的耳目。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百事通接下来所说，与自己当初的怀疑，是否一样？
若是一样的，那么柳阳愉这个人还真是死不足惜。
就算她不曾伤过慕容城，单是她对乔家做出的伤害，乔家的人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百事通说：“其实有阵子我就像是疯魔了一样，想方设法地要报复那女人，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搭上乔家这条线，可是柳阳愉，她是乔夫人的朋友，而我老头子，于乔家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就算乔家曾听闻过我的名号，可双方到底无任何交情，况且这人啊，胳膊肘都是在往里面拐的，所以我也没敢冒险，因为我经不起那个女人的报复。”
顿了顿，百事通总算是言归正传了，“说起来，我那徒弟的死，也和当年的事有关。”
杜雅笙的神色也变得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