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答道：“是的。”
喻言墨无言片刻，干巴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一条鱼。”
系统表达了自己高超的职业素养，表示自己没有遗忘而是单纯坑人：“宿主已开启支线任务，支线任务内容：下山历练，任务要求：宿主需要独自下山以人形开始历练，任务期间宿主变成人类形态所需兑换点降低至每日二十点。”
喻言墨听得心中一动，能当人自然比当一个记忆七秒就刷新一次的锦鲤好，但他心中却迷惑：“不是说要养成楠主吗？为什么我也要下山试炼？我都不在楠主身边要怎么养成他？”
系统没理会喻言墨的十万个为什么，冷酷答道：“支线任务为强制任务，宿主无法放弃也无法中止。”
喻言墨：……
虽然能做人是很好的，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和秦楠相处多久，怎么就又不得不离开了呢！
但即使再不情愿，喻言墨也只能在系统的催促中，准备好下山开始历练。
他如今已经有元婴修为，历练对他并非难事，只是在告知秦楠此事之前，喻言墨心中却万分纠结。
这次的情况与北境之乱后不同，他并非重伤不得不离开，可以时常回穹华同秦楠短暂相处，但毕竟依旧需要分别，他怕自己会伤到少年人的心。
怀着这样的纠结，喻言墨在系统的催促声中拖延了数日，到后期苦恼得茶饭不思，连鱼食都懒得去吃，最后还是秦楠发现他状态不对，主动向他询问情况。
喻言墨纠结地将自己必须下山历练，三年内都不能时常陪伴他的事说了，然后便看到少年人眉头微蹙。
年岁渐长后，秦楠的表情越来越少，也只有在面对喻言墨时，还会露出些许神色波动，但如同此刻这般，看上去失落委屈的表情依旧少见。
喻言墨心头微颤，愈发觉得自己实在是愧对少年人的满心喜欢。
秦楠却在短暂的失落后，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体贴地告诉喻言墨他可以等，师尊以自己的事为先便好。
看到少年人如此懂事的样子，喻言墨反而更纠结了，只是系统的任务不容拒绝，他最终也只能换个方式，来弥补秦楠所受的委屈。
下一瞬，秦楠意料之中地看到小鱼缸中突然一空，他的师尊变成了人形。
秦楠看向喻言墨，他的师尊脸色微红地站在他面前，开了开口，像是想说些什么，半晌过去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把自己的脸色搞得更红。
喻言墨侧过头，想要遮掩自己不自在的神情，却不知道这样正好将红透的耳垂送进秦楠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