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舞动,笑容静美。
隐隐间,比人世间所有女子,都显得更为迷人。
因为境界高深莫测,这些年过往的岁月,并没有在这位曾经无敌者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相反,得益于境界的佐助,她始终保持着年轻时候的相貌。
如果不是将军冢一战结束的刹那,宁尘有机会看到对方的容颜,兴许,很难说服自己,这位绝色,差不多和自己爷爷一个年纪。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尘长出一口气,双手负后,淡淡的询问道。
秦莫邪抬起手指,点了点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长弓,“这家伙哦,一路上喋喋不休也就算了,还敢羞辱本座看好的后起之秀,不打,心里不舒服。”
宁尘蹙眉,下意识望向长弓。
与此同时,长弓也抬起视线,很是不善的盯着宁尘,“你就是那个废物宁河图?”
啪!
不等宁尘发话,秦莫邪眉头挑起,扬手一巴掌九扇在了长弓的脸颊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
长弓阴沉沉的咬着牙,满脸憋屈。
这,真是流年不利啊。
本想着找宁尘的麻烦,不料,遇见一位来历古怪的女人,三两下镇压了自己也就算了。
现在还一味的袒护宁尘。
以致于他敢怒不敢言。
再环视周边,众人幸灾乐祸的看客,长弓感觉自己简直丢脸丢到了家。
宁尘摊开双手,揉了揉太阳穴,陷入沉默。
说实话,长弓什么来历,什么实力,他根本不会在意。
当头大敌是亦正亦邪的秦莫邪。
这位女子,毕竟是因为自己而坠崖,现在若是算总账,鬼知道,她现在什么境界?
“今天是本王登基大典,希望……”宁尘一句话还没说完。
秦莫邪抬起手指头,轻轻嘘了一声,纠正道,“应该改口为本皇了。”
不等宁尘有所反应。
这位绝色女子,扬手丢出酒壶,递给宁尘,“小师弟常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今天是你的登基大典,请你喝酒?!”
宁尘顺势接住,怔了怔,这才张口饮下。
秦莫邪没有继续停留,前行几步,丢下一句话,“不想死的话……可是要爬着进城哦。”
杀你背后一整个宗门。
这句话,宛若一道雷霆,震惊得长弓张大嘴巴,久久无言以对。
他所在的宗门逍遥楼,乃神洲大陆颇具影响力的大门大派。
属于第二列门派的中流砥柱,整体实力与大商皇朝旗鼓相当。
近些年,因为长弓的横空出世,加上宗门某位老祖的成功破境,已然有成为顶级门派的迹象。
从第一代开山鼻祖,再至延续数百年的门阀大业,逍遥楼一直属于人人听而畏之的存在。
长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竟敢威胁逍遥楼?
奇耻大辱。
再加上历来受人尊敬的自己,被罚跪当场,这位心性倨傲的年轻男子,浑身都在散发着一股阴寒气息。
咔哧。
原本杵在地上的双拳,也是以极为狰狞的方式,缩成两颗沙包大的拳头。
他想绝地反击。
他想一雪前耻。
他更想让这片罪血之地的蝼蚁,付出惨烈的代价。
毕竟来自神洲大陆,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尊贵无比,而北方,不过是无数岁月之前某批刑徒繁衍下来的余孽。
说白了,北方万万苍生,均是罪人。
既然如此,岂有罪人喧宾夺主,跑到他头上耀武扬威的资格?
“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烈的代价!”
下一刻,这位大圣境的年轻强者,四肢绷直,发出阵阵骇人的音浪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原地爆开一般。
与此同时,周边气氛,迅速急坠。
压抑。
沉闷。
仿佛暴风来临前的诡异宁静。
北王朝,耶律王族,上官王族,甚至以尴尬身份参与开朝大典的曹玄甲,均是露出不可思议乃至凝重的神态。
长弓先前固然言语过分,但不可忽视的是,对方的实力,果真惊世骇俗,而且是在这样的年轻阶段,足以证明对方的惊艳才绝。
这股波动,犹如浪潮齐头并进,渐而席卷方圆百米。
哪怕远在宁氏王族的宁尘,白起,宁之川,陆沉,都是捕捉到了部分微妙的气息。
“出事了?”
宁尘最先反应,而后抽起长袍,便是离开王族。
陆沉也是好奇的紧随其后。
“我长弓一生不弱于人,你动我,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