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刘洋想破脑袋,也理不清,这么一杀,岂不是要光明正大的和刘家死磕了?
压根就不给刘家余地。
“姓宁的。”
刘泰磨动牙根,双目已经泛起阵阵血红色的光束,敢在凤天的地盘,杀他的儿子,这简直反了天。
“派人送消息过去,让他就这件事亲自来刘家解释,否则我要他好看。”
立即稳定心神的刘泰,当机立断道。
刘洋恍惚道,“他会当回事吗?”
“在凤天,没人敢将我刘家不当一回事。”
刘泰说完这句话,朝着刘洋摆了一个眼神。
后知后觉的刘洋,终于反应过来。
他刘家除却数之不尽的财富和权势,还有相当可怖的底蕴,光是看家护院的高手,就是数位至尊几位的武道强者。
今夜若不是刘湘擅自行事,从而被对方趁机抓走,以他刘家的能量,对方绝对不会轻易得逞。
“让法王过去。”
刘泰眸子里的杀意明灭不定。
刘洋不敢耽搁,迅速离开。
此时,窗外景色静美,垂落的月白色星光,丝丝缕缕坠落在规模不大的小院里。
从香江返回的宁尘,正坐在屋檐下看书。
红药蹲在不远处,自娱自乐。
笑容甜美,姿色出众的李般若,则双手重合,叠放在宁尘的腿部,小声哼着一首幼年时的童谣。
咿咿呀呀,曲音婉转。
宁尘跟着节奏,一边拍击掌心,一边细细品味着书中的人生哲理。
无风无雨。
书籍随心而动,随心翻页。
这一幕画面,像是被定格住一般,许久,略感匮乏的李般若,挪动娇柔身体,开始换另外一个姿势,依偎在宁尘近前。
“累了就回屋睡觉。”宁尘提醒道。
李般若眨动眼睛,答道,“不累。”
宁尘别开书籍,沉声道,“等会有‘客人’到访,我需要谈点事情。”
客人二字。
语气明显加重了。
香江河畔,潮起潮落,起起伏伏。
只身一人站在船首的宁尘,凝视着这条已经相当熟悉的河流,不免想起一些陈年过往。
至于刘湘。
不过说是难逃被扔进了香江的命运罢了。
他宁河图做事,从不二话,既然明确表示要动手,中途自然不会出现任何变故。
“少帅,处理干净了。”
宋缺斜靠在一根桅杆上,百无聊赖的撅着草须,神色恍惚。
兜兜转转,来来去去。
到最终,还是回到了这片南方热土,虽然他们这批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与近前这位年轻男儿同生共死,相伴相依。
但,南方毕竟不是故乡。
“不习惯这边?”
宁尘余光瞥见宋缺的神色起伏,于是问道。
宋缺摇摇头,没做声。
“南北合流是大势所趋,呆在这边,也不至于毫无用处。”宁尘拍拍宋缺的肩膀,似是而非道。
宋缺猛然抬头。
张嘴想要追问一些什么,却发现宁尘已经走远。
江心的浪潮,还在此起彼伏,蜂拥而至的声音,似乎,像极了北方的金戈铁马。
夜色垂落。
供养几十万人不等的凤天城,可谓灯火酒绿,笙歌嘹亮。
但,之于那些站在权势之巅的大人物,从那位年轻男子回返凤天,再到刘家置若罔闻,无所顾忌的态度。
让这批嗅觉敏锐的大人物,预感到危机的来临。
铁梨花总部,清夫人难得有雅兴,坐在金碧辉煌的正厅,双手捧着一杯咖啡,细细品茗。
幽香缕缕。
还未散尽。
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迅速步入现场,靠近清夫人之后,语气凝重道,“夫人,那边动手了。”
清夫人眸光微亮,“死了谁?”
“刘湘。”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让清夫人浑身一怔,继而摇头暗怪自己多虑了。
以那位年轻少帅的身手,剁掉刘家第二代核心子嗣,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你下去吧。”
清夫人摆动玉指,继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