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些时辰。”
安红豆神色不变,仿佛在说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苏洛洛看了半天看不出破绽,勺了一口送入嘴里,舌头最先感受到了一股咸味,牙齿咯吱咬到了脆脆的东西,鼻腔一股烧焦味充斥着。
苏洛洛艰难吞了下去。
她万变的神色统统收入安红豆的眼底,他脸色绷不住,淡淡说道:
“我第一次做。”
“你端给我之前尝过了吗?”
“没有。”安红豆倒是诚实。
“为什么?”
“怕不好吃。”
“······”
苏洛洛不禁感叹眼前的人的厚脸皮之度。
她又勺了一口药汁,顿时苦得五官扭曲,更痛苦的是烧焦的味道比苦味还要浓烈几分,苏洛洛顿时忍无可忍放下了汤匙。
“药你尝过吗?”
“没有。”
“你···”
“我不必喝安胎药。”
“···”
苏洛洛一口气被堵得死死的,好歹他来者善意,她也不便找茬,略有些心虚问道:
“你怎么会?”
安红豆是这副身体的老情人,如今她怀着吕不韦的孩子,住在嬴异人的府中,话作任何一人来说都是放荡的女子,苏洛洛面对着安红豆始终有种心虚情感。
“那日把脉时,胎儿脉象不稳,还是要注意些。”
安红豆面色不变,淡淡地,似乎没有多大的情感起伏。
苏洛洛摸着肚子,她从未在乎过这孩子的安危,在她的认知里,这孩子就是未来的秦国帝王,出生已是必然的事情。
“把药喝完,药渣也不许剩。”安红豆态度强硬。
苏洛洛在安红豆的眼神压迫下,唯有无奈地低头吃着一碗盐粥,一边闲问:
“你煮了药端过来,若是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自会有人处理。”安红豆回答得心安理得。
他口中所说的人,应当是吕不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