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事罢?”
嬴异人微微摇头,侧头看着她,伸手抚摸着苏洛洛的脸蛋,温柔道:
“头不疼,心疼。”
苏洛洛沉浸在他的温柔乡,笑得娇羞,毫不掩饰,靠在他的肩膀,她竟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抱着一个陌生人,却意外地有安全感。
二人又聊了一会,下人来传吕不韦相请,嬴异人才恋恋不舍离去。
是夜。
幽暗的小道唯有一盏幽暗的灯笼摇晃着,仿佛风一吹就要熄灭般。
拎着灯笼的两位女子相互抱着走在小道上,环视着黑漆漆的周围,高高的树木几乎挡住了月色洒下来的光。
“小、小姐,我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翠鸢怕得声音都颤抖了。
“怕什么,晚些再偷偷翻墙回去不就行了,这么晚了谁也不会发现的。”苏洛洛肯定道,抽了一道冷气,白了她一眼:
“叫你找个大夫,你还真找个荒山野岭的啊?”
翠鸢略有不好意思,挠挠头,她可是照着小姐的吩咐做的。
“可是小姐,您这回事得罪了府里的几位夫人了,若是她们故意跟小姐过不去怎么办?”
“怕什么,老娘职场三年都活下来了,还怕那几个古代人吗?”苏洛洛没好气,数落她一番:
“倒是你,人家骂你畜生呢,整个没事人一样。”
“奴婢、奴婢···”
“嘘~!别说话,万一引来野猪野狗就麻烦了。”
翠鸢一哆嗦,紧紧咬着唇。
苏洛洛笑了起来。
两人又走了一会,依稀见得一间茅草屋,点着幽幽烛光,门前站着一位穿着麻衣男子,显然已在此恭候多时,见到两人,男子微微作辑,侧身相请:
“姑娘,请。”
苏洛洛随他进屋,翠鸢则是守在门口。
茅草屋内摆设简谱,仅有一床一桌一椅,阴暗潮湿,想来是日子十分困苦。
苏洛洛明人不说暗话,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于桌面,道:
“今夜之事,却无第三人知晓,可做得到?”
大夫收了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道:“自然自然,快快请坐。”
苏洛洛坐在唯一的椅子上,伸出一只手搭在桌上,大夫把脉,老脸沉思半刻,眼睛却是笑了,道:
“姑娘,您这是喜脉啊,恭喜啊!”
苏洛洛笑不出来:“几个月了?”
大夫收回手,捋着长长胡须:“看着脉相,应是二月有余了罢。”
苏洛洛大脑一片空白,她到嬴府也不过几天,就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这可是事关王室的荣辱问题,远在她的小吵小闹之上了。
苏洛洛站了起来,咬拇指不断地来回走动,心乱得不得了,此事若是被人发现,她必死无疑。
“记住了,今夜之事,不许向外泄露半句。”
大夫笑着连连点头,他还未说话,不知从哪里来的箭,刺透了他的胸膛,他直直倒在地上,血很快染红了衣裳。
苏洛洛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门开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