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那也挺长的了,但算着时间,出院后去看成渠,再回国,时间倒也够。
“好。”
下午的时候蔺寒深走了,等他再次来的时候是晚上,莱茵带着远远回去。
远远不大想走,莱茵说:“远远,让爸爸在这陪妈妈,咱们明天来看妈妈。”
远远看蔺寒深,再看我。
我说:“乖。”
两人回去了,病房里就剩下蔺寒深。
他给我带了晚饭过来,依旧是流食,清淡的。
他把小桌子推过来,把营养粥放到我面前。
期间一直没说话。
我看向他,“你吃饭了吗?”
“嗯。”
我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
蔺寒深看着我,眸色漆黑如常。
我吃了一半,看他,“蔺寒深,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感觉他似乎有事情,但就是没说。
“你有什么想说的?”他眼帘抬起,直视我。
一瞬间,他眼里似有一道隼厉的光,穿透了我。
我僵住,“我们……今天不是说了吗?”
这话是他第二次问我。
在我受伤后。
这和以前不一样,很不一样。
蔺寒深不对劲。
我握紧勺子,“蔺寒深,你是不是有事?”
他嘴唇合上,没再说话。
又是这样,我放下勺子,皱眉想了一会,说:“今天远远跟我说,那天他看见成沁琳了,你……有没有看到?”
成沁琳出现在成沁雅的结婚典礼上很正常,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直到我带着远远去洗手间我都没看见她,也没看见成沁雅。
当时我也没多想,毕竟她作为成沁雅的妹妹,成沁雅又是新娘子,她和新娘子待在化妆间正常的很。
但远远说,他看见了成沁琳,那就是说,成沁琳不在化妆间。
她在哪?
而齐绥易把蔺寒深叫走,真的就是齐绥易叫的?
我觉得有些事需要蔺寒深告诉我。
我问完,手开始颤抖起来。
周久英看眼吴敏佳,不好说话。
似乎成渠什么情况她们还暂时不想告诉我。
我看向吴敏佳。
吴敏佳对我说:“宁然你别着急,医生说老三现在恢复的很好,很有可能会醒,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带你去看他。”
这是好事啊,我笑了,“真的吗?”
吴敏佳点头,“真的。”
周久英说:“我们都怕你急着要去看,怕影响你情绪,所以不敢告诉你。”
我摇头,“没事,不会的,我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很高兴。”
周久英松了口气,“你高兴就好,我们就怕影响你的病情。”
“不会,谢谢你们。”
吴敏佳皱眉,故作不悦的看着我,“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抿唇,心里压着的情绪一突一突的跳,像随时会跳出来。
可随时会跳出来,现在却怎么都跳不出来,怎么都无法挣脱束缚。
莱茵见我神色,说:“然然先吃饭,先好好吃饭,别的咱们以后再说。”
吴敏佳和周久英也不再多说,点头,“你先吃饭,把身子养好。”
“其它的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处理。”
“好。”
吴敏佳和周久英在这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看我精神气都不错,也就回去了。
莱茵在这陪我,还有远远。
在莱茵她们来的时候远远就醒了,但他一直没说话,就安静的站在床前,听着大人们说话,大眼一直看着我。
我说:“远远,要不要上来?”
他一直盯着我,像怕我突然消失了一样。
远远立刻摇头,“远远不上来,远远会碰到妈妈,妈妈会痛。”
我展颜,“不会,你做到妈妈的右边就不会。”
我伤到的是左腿和左肩,所以他坐在我右边没事。
远远动容。
我叫妈,“妈,你帮我移一下。”
莱茵也知道我昏迷这几天远远一直担心,她看在眼里,很心疼。
“好。”
她扶着我,把我往左边移,虽然动一下就会扯到伤口,但想到儿子,也就不那么痛了。
莱茵把远远抱起来,放到我右手,我伸出手臂,抱住他,“你看,妈妈是不是很好?”
远远点头,“妈妈好了很多,远远会在这一直守着妈妈,等妈妈完全好,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