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我打开门,让成定龄进来。
他看我一眼,当见到我身前的远远,他一下拧眉。
“孩子怎么在这?”
显然,他没想到远远在这。
我说:“今天周末,我带他过来了。”
成定龄不赞同的看着我,刚刚的事他不想让孩子看见。
但想到刚刚林如的出现不是我能预料的,脸上的眼里缓和了些,“以后不要这么莽撞。”
“嗯。”
成定龄杵着拐杖进来,远远叫,“太爷爷。”
成定龄牵过他,“陪太爷爷坐会。”
说着,转头看我,“你去买点远远吃的东西来。”
老爷子说这话就是想和远远单独说话了。
远远看向我,“远远不想吃东西。”
成定龄看他眼里的关心,无奈,“太爷爷想吃怎么办?”
小家伙反应很快,“远远和妈妈一起去买。”
成定龄眼里浮起慈爱的笑,“你和妈妈出去了,太爷爷和谁一起说话?”
远远指向床上的成渠,“太爷爷可以和外公一起说话,医生说,外公虽然睡着了,但他听的见。”
成定龄听见小家伙对成渠的称呼,看我一眼,说:“你刚刚叫他什么?”
远远很认真的说:“外公。”
成定龄问,“知道外公的意思吗?”
远远点头,“知道。”
成定龄,“那你说给太爷爷听,是什么意思。”
远远,“外公是妈妈的爸爸的意思。”
成定龄满意的点头,对远远说:“和何爷爷去玩,太爷爷和你妈妈说会话。”
成定龄身后一直跟着我第一次见的人,原来姓何。
那人走过来,对远远说:“小家伙,何爷爷带你去玩。”
远远小嘴抿了下,摇头,然后对成定龄说:“太爷爷,你和妈妈说话,远远不会吵到你们的。”
成定龄笑了,“你这个机灵鬼,太爷爷又不会吃了你妈妈,这么害怕做什么?”
远远还想说,我说:“远远,和何爷爷去玩,妈妈和太爷爷说会话。”
远远看我脸色,没办法,只得同意。
一步三回头的和何爷爷出去了。
病房门关上,成定龄见我还站着,拐杖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了下,“坐。”
我坐下,他看着我,“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他恢复到不苟言笑的模样,很威严。
我手紧了下,松开,说。
他已经上学了,亲戚关系,怎么叫,他都知道。
现在这么问,他也是好奇。
我顿了下,点头。
远远眼里浮起疑惑,但见我不愿多说,也就没再问。
病房里安静下来,而我也给成渠按摩好,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以前没仔细看他,现在看他,觉得很不一样,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远远说:“妈妈,你不开心,可以告诉远远吗?“
我回神,看着他清亮的大眼,轻声,“远远,妈妈知道你想让妈妈开心,但人长大了就有烦恼,妈妈遇到烦恼的时候是怎么都开心不了的,但妈妈可以向你保证,妈妈会努力让自己开心。”
远远看着我,眉头皱起。
显然我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但他也知道这是我的实话。
相比于我违心的话,小家伙更喜欢我说实话。
“好吧。”
外面传来脚步声,我抬头去看,病房门就被推开。
是林如。
她没想到我和远远会在这,脸色在一瞬间的怔愣后变的阴沉,“滚出去。”
我感觉林如不是个冲动的人,以前和莱茵遇见时,即使她再愤怒,她也不会那么不要脸面的大吵大闹。
但遇见我,或者说因为我,成渠要跟她离婚让她再也忍受不了。
我成了破坏她婚姻的侩子手。
她不需要再忍了。
远远小脸当即严肃。
我把远远放下来,挡在他面前。
大人的争执还是不要让孩子看到的好。
“林如,这里是医院。”
对于不尊重人的人,我也不需要给她尊重。
“医院,你还知道是医院,温诺,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这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就给我滚!”
她指着我,怒气腾腾。
我直视她,“如果我不呢?”
林如现在在我眼里就是疯子,她要对成渠做什么,谁知道?
“呵呵,你不?温诺,我现在命令你,以成渠妻子的身份命令你,出去!!!”
她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吼起来。
我凝着她,脸色冰冷,“是你做的对不对?”
林如顿时安静。
她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走过去,“是你把他推下楼的对不对?”
林如这才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
她冷笑,“我推他,你还真是得臆想症得疯了了!”
我站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那你在这大吼大叫做什么?”
“还是说,你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