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我还是做了我想做的事。
我抱住他脖子,费力的吻上他,“是梦吗?”
“如果是梦的话就不要醒……”
“……”
我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在痛,尤其是手,又胀又疼。
而我恰好是被手腕上的痛疼醒的。
只是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怔了。
医院。
怎么是在医院?
脑子像团麻球,昏迷前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我抱着酒上楼的那一刻,后面的,没了。
我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不曾想,这一摇,后脑勺传来一股痛,我撕了一声。
怎么会这么痛,像被撞了一样。
撞了……
脑子里极快的划过一幕,但不等我看清,便不见了。
是我喝了酒后发生什么事?
想到这,我一下睁开眼睛,心里生出一种恐慌。
我最怕的就是那种自己明明做了什么,却完全不知道的感觉。
突然,啪的一声,我转头。
黑色衬衫,同色西裤,他一站起来,全身强大的气场便漫开。
蔺寒深。
他怎么在这?
他不是带着成沁琳走了吗?
脑子里一下划过很多可能,以致我没注意到蔺寒深来到床前。
眼前的光线暗了,他挺拔的身形像巍峨的山脉一样站在我面前。
我下意识抬头,怔怔看着他。
但很快,我眼前浮起他和成沁琳走时的一幕,心猛的刺痛。
我抿唇,转头。
“如果是妈让你来的,你可以走了。”
顿了下,说:“你放心,我不会在妈面前说你。”
我捂住心口,手抓扯衣服,然后一下下的锤。
感觉这样,我会好受些。
然而没用,心像被撕裂了,痛的我蜷了起来。
我赶紧抱住酒瓶,继续喝,可酒好像没了。
我把酒瓶拿起来,仰头往下倒,没了。
一滴都没了。
怎么这么快?
我看着空空的酒瓶,摸心口,还是痛的。
我是不是喝的太少了?
应该是。
一瓶,很少。
别人都喝好多瓶的。
我撑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步步朝前走。
只是好黑。
我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会这么黑?
我手朝前摸,一步步的,脚却被什么东西绊到,我整个人朝前摔。
但我不害怕,反而觉得这种落空的感觉挺好。
我闭眼,等着疼痛来临。
然而,一只手臂抱住我,那有力的臂膀像钢铁一样,牢牢的把我箍住。
我愣了。
是我撞到什么东西上了吗?
我想了下,兀自点头,可能。
我可能撞到床上了。
我笑了,去摸床,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怜,所以没让我摔倒?”
没人回答我,但没关系,我沿着这条臂膀摸上去,继续说:“我不可怜,真的,我有对我好的公公婆婆,还有聪明懂事的儿子,还有对我真心好的朋友,还有一个天才弟弟,这些可都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你说,我是不是很幸福?”
抓着床,发现这床不是横着的,而是竖着的,我奇怪,继续摸,“床,你什么时候变成立着的了?”
又去摸,摸到了硬硬软软的东西,以及喷着呼吸的鼻子。
这是……人?
我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