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却不再说,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但他不是个容易安静的人,过一会就说:“宁然,之前来过北京没有啊?”
我正看着窗外,听见他的话,转头,“来过。”
蔺寒深把玩我的手一顿,我说:“以前参加书法比赛的时候来过这里。”
陈树惊讶,“你会书法啊?”
我淡笑,“嗯,以前喜欢这个,就学了下。”
他来了兴趣,很快说:“想不到啊,你还会什么?”
我觉得他这个问的挺广泛的,就说:“会点钢琴。”
“啧啧,都看不出来,也没听寒深说过。”陈树摇头,兀自说,视线看向蔺寒深。
蔺寒深这时开口,“还会唱歌。”
我一愣,看向他。
蔺寒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抬眸,正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的,被他这一看,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就转头。
陈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对,我都忘了,去年酒吧里。”
他笑起来,透明镜片上都是笑意染上的光,“宁然,说吧,还会什么,不要藏着掖着了。”
我微怔,想了想说:“我也就喜欢书法画画,其它的也就会一点。”
“其——它——的——”陈树特意一字一顿,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我说:“读书的时候我学的挺多,但都是皮毛。”
张碧英爱面子,喜欢跟人比,所以,富人家孩子该学的我都有学。
我也很努力,刻苦,因为我不想让她失望。
但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样样精通,所以就有了高低。
而书法是我学的所有东西里面最好的。
陈树摇头笑,看着蔺寒深极有深意的说:“果真宝贝都是藏着掖着的,谁会想要拿出来。”
蔺寒深叫来王婶,问她能不能做即营养又重口的菜。
王婶看着桌上的饭菜,瞬间明了,“可以的。”
蔺寒深点头,王婶离开。
我说:“我可以自己做的。”
我本身就会做菜,做自己喜欢的那更是手到擒来。
“养好身体再说。”蔺寒深把我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指腹摸上我脸颊,像刚刚那样。
我脑子里极快的划过一个想法,握住他的手,莞尔,“就是脸白了点,你放心,很快就会恢复。”
“……”
次日一早,我们下楼吃饭,王婶便已经把早餐做好。
因为顾虑到我的口味,她做了手拍黄瓜,凉拌萝卜丝,小米粥。
我喝了两碗小米粥,把菜都吃完了。
王婶正好从楼上下来,看见空空的盘子,笑着说:“这胃口好了。”
我放下碗筷,嘴角扬起笑,“嗯,就是在医院里每天挂水,味淡了。”
“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
“嗯。”
王婶说完看向蔺寒深,“蔺先生,行李我收拾好了。”
我一愣,“行李?你要出差?”
“嗯。”他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
我心里一紧,“你怎么……”
没跟我说。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蔺寒深打断,“你和我一起。”
“啊?”
这下我愣了,到坐上飞机都没反应过来。
“我真的不会耽搁你?”窗外白云飘飘,下面的景物都变得渺小,我怔怔的,脑子很懵。
蔺寒深拿着我的手把玩,喉咙里溢出漫不经心的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