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宁祁的病好,我就回来,继续在这里。
杨晓看着我收拾东西,眼里流露出不舍,对她笑笑,比个个手势,是大家以后电话联系的意思。
她笑了,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收拾好东西,交接好工作,时间还不到十点。
我离开公司,打车直接回酒店,只是在走出电梯的时候,我看见胡蜜和许可从大门外走进来。
两人有说有笑,好像很好。
她们看见我,脸上的笑都顿了下,随之很快消失。
胡蜜是经理秘书,不在部门,我见的不多,所以大家也不熟悉,我便对她点了点头。
胡蜜倒也点了下头,柔柔弱弱的,算是回应。
而许可,看了我一眼便收回视线,拉着胡蜜朝前走,“我听说过段时间会上一个新的电影,我们去看吧。”
“好啊。”
两人很快消失在我视线里,我抿了抿唇,走出公司大门。
回了酒店我把东西放好便去了医院,为了避免再发生突发事件,我决定暂时在医院里陪床,陪着宁祁。
只是走到病房门口,妈便刚好从里面出来。
她看见我,脸色顿时变了,“你还来干什么!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她说着,把手里的保温桶朝我砸过来。
我下意识抬手挡,保温桶撞到手骨,剧痛立时袭来,我抿唇忍痛,便要和妈说大家谈谈,不想,病房里传来小祁的声音。
虽虚弱,我们却都听见了。
“妈,你住手。”
我和妈立刻进去,他依旧戴着氧气罩,脸色青紫,很不好看。
但他的眼睛异常执拗,即使布满红血丝也要直直的看着我。
看我是不是答应了他,也做到了。
他说:“妈,你出去。”
妈顿时就大喊,“我不!”
她看向我,指着我说:“你要跟她说什么?她害你害的还不够吗?你……”
宁祁说:“你想让我死,你就让她走,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杨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顿时卡住。
即便这样,她情绪依旧激动,呼吸也变的不一样。
她的情绪有些超出了我的想像,我顿时愣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从哪问。
但杨晓却是很快平复自己的情绪,问我,“蔺寒深愿意让你走?”
我说:“嗯。”
顿了下,说:“他很生气。”
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那寥寥几句,我知道蔺寒深生气了,很生气,从未有过的。
但我觉得蔺寒深生气是必然的,他的身份和我的身份天差地别,就算是要分开也是他开口,而不是我开口。
这于他来说无异于我把他的脸面踩在脚下无情碾压,他没把我撕了就已经很好了。
而蔺寒深是个骄傲的人,虽然他的骄傲不同于陆承乾表现在外面,但他骨子里也是那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人。
所以,他不会强留我。
也不会做出像陆承乾一样卑鄙无耻的事。
他不是这样的人。
而我到现在都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我蔺寒深不需要强迫。
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想有什么东西一直被压着,现在忍不住要破土而出。
“你……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杨晓好一会说,声音里带着恼怒,又带着无可奈何。
我觉得杨晓很不对,“杨姐,你怎么了?”
杨晓突然间就叹气了,“我怎么了,我还不是就怕你过的不好,你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不好。”
顿了下,她说:“蔺寒深为难你没有?”
我抿紧唇,“没有。”
心里终究是难受,“我欠了他,只能以后还了。”
杨晓了然,“我就猜到是这样,算了,看你们以后的缘分吧。”
杨晓似乎也妥协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妥协什么,
她情绪已经完全恢复,问我,“你什么时候走?”
我想了想说:“半个月左右。”
小祁现在情况不是很稳定,不能坐飞机,只能等他情绪稳定了些才能出国。
而半个月,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