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痛,不敢说,更不敢后退,只抓着他手臂,仰头承受。
还好我现在已经适应他的触碰,不至于推开他。
蔺寒深发泄了会,却似乎更生气了,在我以为他会在茶几上要了我的时候,他一把推开我,转身离开。
我躺在茶几上,身上衣服裤子被扔到地上,我便清楚的感觉到大理石的冰冷浸透到身上,冷的我发抖。
这一晚,我到后半夜才睡着,还好第二天我调了闹钟,不然就晚了。
蔺寒深恢复到之前的态度,但多了些冷漠。
我知道是我的原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和陆承乾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我需要时间,而蔺寒深绝对知道我之前的情况,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陆承乾的感情。
所以,我要在他面前说‘我已经忘了陆承乾,我不会再想他’这样的话,那一定是假的。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过了一段日子,酷暑的天进入九月,秋老虎,热的人心里发慌。
我对工作已经完全熟悉,上手,不至于那么忙乱了。
前两天部门接到一个单子,德国的。
德国人严谨,要求高,东西也要特别仔细,小心,不能出差错。
我需要去工厂,仓库看货,检查,点货,确定有没有问题。
上午我把报表弄好,邮件发好,便拿着文件资料下楼。
公司后勤和工厂仓库是分开的,而容市有好几个地方的工厂和仓库,国内的在一边,国外的在一边,分的很清楚。
我负责的是国外的,便要先去仓库核对库存,如果库存没问题,我就不用去工厂,如果有问题,我就要去工厂。
而根据仓库传来的资料,这次库存不足,所以不出意外,我去了仓库后会去工厂。
已经有司机在楼下等着,是专门负责送我们去仓库加工厂的车子。
“林师傅,先去a仓库。”我对师傅说,系上安全带。
“好嘞。”
车子朝前驶,我看向前方,太阳悬挂在上空,直晒下来,我坐在车里都感觉到一股灼热。
突然,一辆车子驶进我视线里。
我让张叔把车开快点,张叔表示理解,时间不过是平时的一半,车子就到达别墅。
我赶紧换鞋去厨房。
三菜一汤,我刚把最后一个汤的盖子盖上,蔺寒深就回来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有时间。
如平常一样出去,给他拿拖鞋,拿西装,然后去厨房,整个人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到我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蔺寒深已经坐上餐桌,他看向桌上的菜,都冒着热气,显然刚刚做出来。
我抱歉的笑,“不好意思,我回来的晚了点,你饿了吗?”
我有些忐忑,想看他的脸色却又不敢看,以致我整个人看起来很慌。
他知道我去上班一点都不说我,我还不做好自己的事,我真的……很过分。
我决定道歉,抬头面向蔺寒深,“蔺先生……”
我的话卡住了。
他看着我,不是平时深不见底的黑,也不是高深莫测的打量,更不是犀利的穿透,而是似是而非的兴味。
我愣了,他……没生气?
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蔺寒深靠近椅背,看向桌上的菜,手指落在桌上轻敲,“不拿碗筷?”
强大的人之所以强大,是在于你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蔺寒深就是。
他脾气不大好,阴晴不定,但总的来说,对我已经很好了。
除了心情不好会蹂躏我的身体外,其它并没什么。
今晚蔺寒深似乎心情还可以,吃了饭后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
我本来想上去把今天记的东西整理下,可他一个人在下面我也就不好上去了。
我去书房切了点水果出来放到茶几上。
他看过来,漆黑的眼睛依旧那么直射人心。
我一紧张,下意识就说:“要我陪你吗?”
我说完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