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医科大学背后的老领导也是一个暴脾气,“你们不给钱是么?那我们自己搞!搞出来之后,你们可别想着分一杯羹,连个名儿都别想挂。”
老领导回头就去部队做了动员,部队的领导也乐意卖他个面子,批了一大笔钱下来,比科技部批给金陵药科学院的钱还要多,老领导回头就按着那些老教授的头逼他们立了军令状,“你们要钱,我豁出老脸来也给你们要回来了,如果你们搞不出点名堂来,自己心里掂量着,大家的名字一起往耻辱柱上钉!”
没钱的时候,老教授们眼馋得心痒痒,现在有钱了,却又一个山一样大的任务压了下来,立下军令状的老教授差点哭出声。
这搞科研又是纺线织布,你把东西放进去,费点工夫和心思,一定能够有所收获,科研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不可确定性啊!
老领导压榨老教授,老教授们能咋办?自然是给自己的学生施压了。
于是乎,解放军医科大学这一年就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甭管是研究医学的还是研究药学的,毕业论文的题目清一水儿全都是研究肺病,哪怕是与医学和药学沾不上多大关系的院系,也都强扯上了关系,分一杯科研经费的羹,顺带着刷刷自个儿院系在学校内,在国内的存在感。
卫二丫听自己老教授一脸推崇地讲自家亲妈有多么能耐,领先全国所有搞医学研究和搞药学研究的人,率先找到了攻克肺病的方法,称得上是全国医药领域的楷模,卫二丫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甚至于老教授还吹牛说,如果能够找到那个消失不见的卫老太,解放军医科大学绝对会给卫老太一个荣誉教授的职称挂着,啥都不用卫老太做,只要卫老太贡献出那张贼管用的药方子就行,每个月还能给卫老太申请工资与岗贴。
卫二丫羡慕得差点当场变形。
隔了一天,适逢周末,卫二丫熟门熟路地找到从部队来蓉城搞采购的车,搭着顺风车就回了娘家。
她把这件事同卫老太说了,又同卫大柱与谢玉书说了,卫家人才知道当初写的那个专利有多么能耐。
卫二丫把老教授在课堂上说的那些吹捧卫老太的话原封不动地倒给了卫老太,还揶揄卫老太说,“妈,还是你能耐,上了扫盲班之后,直接就能教大学生了。”
卫老太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白了卫二丫一眼,问谢玉书和卫大柱,“你们夫妻俩见得世面大,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弄吧!当时我们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赶紧逃离三道沟的那个大烟囱,忘了那些乡亲们,想想咱现在日子过得好了,他们估计还整天咳得肺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