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然又小心的瞅了瞅姜一宁的脸色,看她没什么的样,这才掂量着把话说出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最近跟他怎么样?”
姜一宁直言不讳,“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看到他跟那个小妹妹的绯闻吧?”
“你……知道了?”
“你说呢?你也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
还不等赵初然骂权至龙,姜一宁又说:“初然,我跟他离婚了。”
“啊?啊?离了!?你跟他离了?”
姜一宁倒是很淡定,“刚刚的事。”
“卧槽,为什么啊?”
赵初然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是不是因为他跟别的女人搞暧昧?”
“是吧,也不是。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再继续下去也没意思。昨晚他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时我就在现场。”
“o?”赵初然瞪大了眼,“你就在现场他还敢那样?哇,他真的太嚣张了。”
半点都没将阿宁放在眼里,一点也不顾忌她的颜面。
赵初然很气,因为生气一到冬季她就略显苍白的脸这回都红了,“这对王八蛋,奸夫淫妇,混蛋,就该把他们把装进麻袋里揍一顿!”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气死我了。那女的谁啊?影视圈的还是娱乐圈的?”
“不大清楚。”见好友还是气呼呼的,姜一宁安慰她,“没事了,你别气了。”
“怎么能不生气啊?他凭什么那么欺负人啊?你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当初要结婚的人是他,结果结了婚他那么对你,凭啥啊,算什么啊那样?”
“当初主动提这事的是我。”姜一宁抬眼看好友,“为什么会结婚你忘了?”
赵初然义愤填膺的讨伐一下噎住了,漂亮的小脸上有被噎住的难受。
她吞下剩下的话,转而嘟囔,“就算是那样,那他也不能那样啊。哪有他那样,他就是记着那事才处处跟你过不去。”
“可能吧。”
“肯定是!我还不知道他?”赵初然神色转冷,呵了一声,神情要多嘲讽就有多嘲讽。
bigbang里,别的人她不敢说,但权至龙和崔胜玄她还是有把握的,这两人一等一的记仇,小心眼。要是惹到他们,他们能给你记一辈子。
看阿宁就知道了。
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权至龙还记着呢。
“没所谓,离都离了,谁还管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赵初然又问:“那财产呢?财产怎么分?他那样对你,怎样也得抠他一半出来。”
姜一宁把包里的那沓文件给好友看。
权至龙对她还算大方。
清潭洞的房子划了三套给她,明洞地段最好的店面四间,宾利慕尚一辆,限量版珠宝若干。金额她没去估过,不过应该很值钱。
赵初然哼了一声,“连他资产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你还想全要啊?”姜一宁挑眉,“我昨晚就没想过赡养费,还以为一分钱都没有。”
“怎么可能一分钱都没有?他要没给你赡养费,我能揍死他。跟你结婚这么久,没尽过一次丈夫的责任,他还想一分钱都没给的就离婚?做梦!”
提到这个赵初然就气。
阿宁和权至龙隐婚没多久,权至龙就入伍服兵役,独留下阿宁对着权家一大家子的陌生人。媳妇娶进门,权爸爸权妈妈肯定不会苛刻她,但到底是陌生人,没一起生活过,要说多热络感情多好那也不现实。尤其在不久后,又出了那事,那事使得阿宁和权家人关系彻底恶化,降到最冰点。
没过多久,她就从权至龙的家里搬了出来。权至龙偶尔有休假回家,也是在外边,两人也没怎么联系,关系比朋友还不如。
可以说,这两年阿宁完全是在守活寡。
想到这,赵初然气哼哼的,“离了好,当自己谁呢?以为谁都稀罕他呢?等着,过两天我给你介绍个钻石男。气不死他。”
姜一宁提要求,“要帅气的,身高180,太丑或者太矮的我不要。”
赵初然:“……”
“175可以吗?”
我有一只小毛驴, 我从来也不骑。 这一天,徐明乔早早的就起来了,并且无比的期待上班时间的到来。
会这样是因为——
她想知道她这两天跑到的那个新闻能不能通过姜一宁的审核,做成新闻在电视上播出。
紧熬慢熬,终于熬到7点半, 徐明乔嗷的叫了一声,拽过背包就飞快的往公司赶。
到电视台的时候, 刚好看到她家主播大人从车上下来, 喜的她大叫了一声, “主播早!”
姜一宁:“早。”
徐明乔星星眼的看她, 眼里含着姜一宁看不懂的期待和喜悦。
姜一宁:“……”这孩子在高兴什么?
过了一会儿, 姜一宁就知道徐明乔为什么一脸掩饰不住的高兴喜悦和期待了——
她跑到了个新闻,一条比较有刺激性的新闻——
前天, 五柳洞发生了一起儿媳妇谋杀婆婆的命案。报案人报警时,当时徐明乔就在警察局,被她撞个正着, 于是她就跟进了这条新闻。
姜一宁去看徐明乔,被看到徐明乔不自觉的往上引身体,还挺了挺胸膛。
姜一宁收回视线,问:“确定是儿媳妇杀了婆婆吗?警方的说法和法医的证明都拿到了吗?”
“拿到了!确实是儿媳妇杀了婆婆!”
“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那位老太太腿脚不便,生活不能自理, 要人伺候。她这样前后大概有六年左右, 平常全靠儿媳妇一个人伺候。时间一久, 儿媳妇就挺不耐烦,觉得老太太拖累了全家,害他们辛苦。两人经常吵嘴,这一点邻居们都能作证。”
“邻居说,前天婆媳俩又发生了一次很大的争吵,那次争吵的动静非常大,把邻居都给引来了,大家劝了又劝,最后才勉强拉开他们俩。据邻居回忆,儿媳妇在争吵的时候冲婆婆吼道,你怎么还不死?你死了我们就轻松了。在她说完这话的第二天,老太太就死了。”
“老太太怎么死的?”
“那个儿媳妇把一整瓶的安眠药嚼碎了放到婆婆的粥里面喂婆婆喝下,喝完老人家没多久就发病,甚至没等到救护车来就死了。我问过了,那家儿媳妇有失眠的毛病,安眠药是她借着这个毛病让医生一点一点给她开的,慢慢积攒起来的。”
姜一宁眼里闪过一句赞许的光,确实是个比较会办事的。
“家属呢?你有采访过他们吗?”
“老太太的儿子倒是没怎么说,采访时只是一个劲的抽烟,说他老婆这几年也很辛苦。倒是老太太的女儿强烈要求判弟媳妇死刑。不过最终的结果要等开庭了才能知道,我问过法院的一位法官了,他说这样的情况,儿媳妇被判刑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一条人命,而且这事给社会大众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高宪恩也说:“部长,都确认过了。”
姜一宁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这条新闻,边记边跟高宪恩说:“这条新闻可以跟上周也是因为家庭琐事而引起的婆媳纷争,做成一条新闻,就做一分半,同时把这条新闻放到第一条。”
“这个会是我们的独家吧?”高宪恩问。
姜一宁想了想其他电视台关于社会频道播放的时间,再对比一下自己电视台播放的时间,回道:“是独家没错。”
“大发!ok,我马上去整!”
几句对话听的徐明乔激动的难以置信,她,她采访到的新闻不仅要播出了,还是独家!!!
不枉费她这段时间来像狗一样的在她负责的管辖区内的警局,消防局,医院和法院天天转悠,伸长了鼻子去找潜伏在表面下的案件。
徐明乔开心的快疯了。
跟早上不同,她这会儿是期待晚上的到来了,这样她就能看到自己跑到的新闻在电视上播出了!
记录完这条新闻,姜一宁又问其他的实习记者,“你们呢?你们有没有跑到什么新闻?”
其他的实习记者都低下了头。
新闻真的太难跑了,没做这行之前,他们的身边铺天盖地的全是新闻,等到自己做了记者才发现原来新闻那么难跑。
每天苦哈哈的去问辖区下的警局,消防局,法院和医院的人最近有什么案子发生,都是说没有。
都没有的话,那那些电视上,网上报道的新闻全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姜一宁又说:“你们也知道,台里对你们的考核就在下个礼拜,能不能转正,正式成为一名记者就要看你们的表现。”
说的其他没有采访到新闻的实习记者更郁闷了,对不久的考核很忧心。
姜一宁敲敲桌子,“采没采访到新闻只是其中的一个考核条件,但不是全部。所以,没有跑到新闻的加把劲,跑到新闻的也不要骄傲,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知道了!”
“散会。徐明乔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