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你给我等着瞧,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回禀母亲,看她如何罚你。”从许采芩的言语中可以得知,萧氏是如何养大这个幼女的,从小到大,只要是许采芩去告状,萧氏定是不问青红皂白的责骂安安。
“二姐可一定要把事情给母亲说明白了。”安安才不怕她,刚才是她看见自己跟柳谈说话,于是气冲冲的跑进来,这会儿又要去跟萧氏告状,看她能说出什么道理出来。
刚好门口还站着其他的学生,不仅几姊妹都看了她的笑话,那一群文弱的书生具捂着嘴笑出声来。
这些学生,其中不乏寒门子弟,因寄在许家读书,束脩不收,白日里还要给他们管上一顿饭,因此在学堂时常受到这个所谓的嫡女的气,她自以为自己身份高贵,全然不将同窗放在眼里。她平时仗势欺人,其他学生今天看到她大出洋相,还不喜出望外?
屋外传来一阵喝倒彩的,都是那些族中学子。
许采芩这才明白,这么多人看着喝彩,明天说不定京城上下都知道她满脸是墨的丑事了,这么蠢的丫头,还有谁愿意为她议亲,谁愿意给她择婚配偶呢?
众人嘴上不说,眼里讥诮的表情也说明了许采芩这人有多不得人心。
摔了这么大个跟头,又这样难看,许采芩一张胖脸憋成了猪肝色,显得她这张脸尤其滑稽: “今日你在这里这样对待嫡姐,难道你在京城的名声会好到哪里去了,你一个庶女,我只要你嫁不出去,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要你?”
许采芩指着安安大骂道。
安安望着她身后浅浅笑着,许采芩一回头,撞着身后冷冷看着她的谢谈,也不知道他何时回来的,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刚才她只顾着看门外那些学子,不好叫人听到她辱骂妹妹的声音,却不曾想被心上人抓了现行。
刚才柳谈假装出门,其实早就注意到许采芩面色不善,她这般进来,肯定是要找妹妹麻烦的,他先出了门,又绕到两人身后,冷眼瞧着,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刚进来就看见许采芩扑向安安,自己失足以后,又对着妹妹一面指责,一面辱骂。
刚才看安安撒了几滴泪,他都心疼不已了,许采芩竟敢这样辱骂她,他又如何能容得。
“我倒很想看看二小姐的手段。”谢谈坐在许采芩身后,冷笑着说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