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西北地区还有人能认出我。
走上楼后,梁建国没好气的抬头看我:“拉下什么东西了吗?”
梁雪急忙说道:“爸,这位是神医。”
一听这话,梁建国都要哭了,“小雪啊,你好歹也是个实习医生,到底是从哪点看出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是神医呢,他不就是给刚才那位打下手的吗?”
我哭笑不得,中医圣手,一般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以我这岁数称呼为“神医”的确有些怪怪的。
“爸,他是华佗协会会长。”梁雪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不过转念一想,她看过我的太乙十三针,又是燕京省中医院的实习医生,知道我会长的身份也不奇怪。
“啊?”梁建国傻眼了,没有想到赫赫有名的华佗协会会长竟然是个年轻小伙子。
“啊什么啊,到底要不要我治,不要我走了。”我懒得废话。
“要!”梁雪急忙捂住他爸的嘴巴,然后朝我尴尬的笑笑。
我叹口气,走过去,直接抽出银针,然后灌气于针,我指着一弹,一枚银针就扎到了梁建国的后背。
梁雪大惊失色,“这就是传说中的弹针?”
弹针是古代行针法,在现在已经成为传说了。常人都以为只是好看,花哨,却不知道,使用弹针是需要内劲支撑的,在弹出的一瞬间也将内劲弹出,针如体内,一息内劲在进入了体内。
我接连弹出十二枚银针,然后双手如弹琴一般波动银针。
梁雪再次大惊,“这是古针法中的拨针法?”
“嗯,你教科书背的还可以。”我笑笑说道。
梁雪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小小调侃,“我只会死背书,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医。”
“会的,教科书上不是说了,只要有恒心,铁棒磨成针。我看好你!”我随口说道。
“是!林会长。”
“别叫会长,把我叫老了,我年纪应该比你小吧。”
“那叫你什么呢?”
“叫林帅哥吧。”我笑笑。
“林帅哥……”梁雪害羞的低声说道。
“你还真乖,梁叔叔啊,你有个好女儿啊!”
梁建国憨憨地笑笑。以我会长的身份,足以压住这个市里的副职领导。
半小时后,我手一招,十二枚银针嗖的回到我手中,并非是我想炫耀技术,而是必须要一起收回银针,因为气穴要同时打通才行。
梁雪看的一愣一愣的,半天合不拢嘴。
“好了!下床!”我说道。
“这么快就可以了吗?”梁建国摸着腰说道,“的确是不通了,但是现在就能下床吗?”
“嗯,赶紧的,我还要回去吃饭呢。”我不耐烦的说道。
其实是我怕我不在的时候,我老爸老妈被人欺负。
“好的会长。”梁建国对我很尊敬,他慢慢地落地,起身,走路,“真的能下床了,我还以为又要躺上三天呢。”
炎症一般三天会有好转。
“会长,你太厉害了。”梁雪一脸的感激。
突然梁建国暗淡下来,不笑了,“唉,只是这种病症反复无常,特别是潮湿阴雨天气,又会春风吹又生的。”
“不会的,我已经把你的病连根拔起了,就算下暴雨,把你浸泡在冰窟窿里,你都不会再犯病了。”我问道。
“真的?”梁建国震惊了,短短半小时,就祛除病根了。
“嗯!”
“小雪,快点去准备饭菜,我要留会长吃饭。”梁建国感激的说道。
我刚想阻止,但小雪已经冲出了房间。
“会长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梁建国握着我的手激动的流泪啊。我也能理解,这病跟着他少说也有20年了,现在一遭病魔解除,的确是一件喜极而泣的事情。
“既然都医治了你,那我好人做到底吧。”我笑笑说道,“梁雪时不时会经常头晕,有时候还会犯恶心?”
“你怎么知道的?”梁建国惊讶了。
“以我的本事看几眼自然就知道,她是先天性气血不足。”
“什么是气血?”梁建国不解。
也难怪他不解,气血是山洞前辈留下来的词汇,是人体的一种气息,更像是生命,气血没了,人也就死了。
“你甭管什么是气血,反正我给你开张药方,你按照上面的配方给梁雪抓药,喝上三贴药,就彻底根除了。”我找纸笔写下了药方。
做完这些,我就直接跳窗户走人了。
“我回家吃饭了,你们自己吃吧!”
我的声音回答在空气中。
回到外公家里,就看到李斌耷拉着脑袋,李楚仁也就是二舅在边上询问他:“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帮梁建国治好病啊?你回来就发呆,倒是说句话啊。”
李斌就是个书呆子,一脸的木讷,沉浸在悲伤和失利中不可自拔。
外公在边上皱眉说道:“好了,别继续问了。”
我心里想:你李斌要是对我好一些,我保证你在省中医院混的风生水起,保证传授一些针灸法给你,但是你傲慢无礼,完全不把我这个表弟放在眼里,那我也不愿意来帮你。
第二天中午,万家企业的一位高层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嚷着:“批下来了,批下来了。”
外公正躺在竹藤躺椅上小憩,被高层吵醒后,颇为不满的说道:“大呼小叫什么啊,有什么事情,不会慢慢说啊,真是的,你这主管怎么一点不镇定呢。”
高层是个秃顶大叔,他被外公训斥了,脸上还挂着微笑,“董事长批下来了。”
“什么批下来了?”外公不解的问道。
“董事长,地基批下来了,市里面同意把县里的那块地皮批给我们建厂房了。”秃顶大叔激动的汇报道。
“什么?”外公的屁股就好像弹簧似的,一下子就从竹椅上弹了起来,“怎么回事情,怎么突然就批给我们了,不是说我们民办企业要靠后让路给国企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就是土改委那边的领导打电话给我,说土地批下来了,让我们赶紧去办理一下各种手续。”
“乖乖,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啊。”外公诧异。
我一思量就懂了,一定是梁建国批下来的土地。我治好了他,又开了药方给气血不足的梁雪,等于是救了他们父女两个人。
外公摸着山羊胡,想了想说道:“一定是我家的李斌,治好了梁建国,这臭小子,回来就板着一张脸,我还以为他没有治好梁建国呢,原来是装模作样给我们看呢。”
我晕,外公竟然以为是李斌治好了梁建国,尼玛,要不要说呢?
“李斌、李斌……”外公呼唤李斌。
李斌很快就下楼了,一片迷茫的看着外公问道:“爷爷,你叫我干什么啊?我还忙着看医科书呢。”
“好你个臭小子,明明治愈了梁建国,为什么要说没有治愈他,害的我们都那么的担心。”外公笑呵呵的说道,“果然是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啊。”
“三公子真是神医啊,竟然能治好梁副市长的恶疾。”秃顶大叔称赞李斌。
李斌有些糊涂,但在夸赞中慢慢的笑了,我擦,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治好了梁建国呢。
“是啊,我就说麽,我的治疗方法可是闻人飞亲自教我的,肯定得管用啊,哈哈哈……”李斌相信自己治好了梁建国。
“不错,李斌,你这件事情做的非常的好。”外公拍着李斌的肩膀,非常欣赏的说道,“不亏是我们李家的人,外公在功劳簿上记上你一笔。”
“谢谢外公!”李斌高兴极了,能得到外公的肯定,无异于在家族的地位也提升了一个档次。
“哼!不像某人啊,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好好的看看家族的生意是怎么运营的。唉!真是朽木不可雕啊。”外公斜眼看我,胸口一起伏,一副鄙视的模样。
我晕死了,这种村办企业有什么好看的,总资产也就10亿左右,我银行卡上的现金都有30多亿,所以我压根就看不上什么所谓的家族企业。
我这几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反正外公大寿一过,我们家就回去,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的。
但是外公以及两个舅舅都以为我们会赖在这里,享受家族带来的锦衣玉食。
我尴尬的笑笑说了一句:“吃吃睡睡,人生多乐逍遥啊。”
我其实有些怼外公的意思。
外公听了我这么没有出息的话后,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