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听风哥哥不喜欢师妹,你会勉强他,成全陈姑娘的幸福吗?”
“不会,这样等于误了他俩,也误了你。”
唔,说话还像个人。
夕欢笑睨他一眼,调侃:“你不是视陈姑娘如亲妹?你对亲妹有绮念?”
她说得太直白,根本不像姑娘家会说的,杜浩歌被调戏了个十足:“师妹还小,我怎能……你偷听过我说话?”
“你嗓门大。”
“……”
杜浩歌被噎住了。
夕欢也不着急乘胜吐槽,一手支着下巴,给他一个漂亮的侧脸。
须臾,他反应过来——被她带胡同里去了!只是她一通连消带打,让气氛缓和了许多:“你……我已经回答了你很多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了。”
“要是我不答,你拿我有办法吗?”
“拿你没办法,”杜浩歌实话实说,然而随即抬眸看牢她,眸光雪亮如刀锋,又明澄若清得见底的湖泊:“我希望夕姑娘能回答我。”
“我若是你师妹口中的坏女人,这时就不会对你说实话,我若不是,当然会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夕欢低眸倒茶,沏茶动作不算专业,也没特意学过,只是由纤长细白的指尖慢悠悠做来的任何动作,总是赏心悦目的。她将其中一杯放到他面前:“你来我这儿得到的,只会是否认的答案。”
杜浩歌追问,语气却缓了下来:“你的意思是,你离间他俩的事,只是无中生有?”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不是真想撕逼的,将气氛缓和下来后,给点平常的好处,帮些顺手的忙,礼待对方,会让对方十分的气焰降至三分。
“我的回答不重要。”
“夕姑娘何出此言?”
夕欢浅尝一口清茶,茶香四溢,她坦荡回望杜浩歌:“答案不在于有或是无,而是你信不信我,我没有凭据可以给你——听风哥哥已经被我‘离间成功’了,肯定事事依着我,所以你没去找他,而是来找我。你想亲眼看看,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我相信,你现在心里已经有底了。”
“……”
这回,杜浩歌是真的说不出话。
两人只见过数面,初次见面,是在扬起大片火光的夕宅,少女冷冽易碎的楚楚之姿。第二次,便是在师父面前,听见师妹发脾气时落泪的模样,哭得像个小姑娘,他并不熟悉她,而日日伴着夕姑娘的二师弟,也不是爱碎嘴多话的人。
此时,夕姑娘眉目从容冷静,眸光透彻,也将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