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先找帮里的大夫,问明起花癣的事。
另一边厢,送走陈贞儿的夕欢舒舒服服的泡在木桶里,洗净一身汗污,还放了一篮花瓣在里边。享受着丫鬟力度适中的按摩,花辨在水面晃动,擦过脸颊,简单是神仙待遇,她不由发出一声感叹:“妙啊!”
“小姐舒服吗?”
“当然,淡玉你是我见过最能干的丫鬟。”反正她就见过这么一个丫鬟,大实话。
淡玉被夸得小脸红晕频生,捏得更用心了。
华听风来到夕姑娘厢房前的时候,粗使丫头让他在门外等着,小姐现在不方便见人。这不方便的原因,自是不能对着男子直接说在出浴,多惹人遐想啊!
“华公子稍等,我进去跟小姐说一声。”
“慢着,”华听风多少猜到她为何不能见人:“你……等她办完事,再说,不要打扰她。”
他在门前伫立,少年站得挺直,身披月色,眼比星亮,全然没有刚才对着师妹时的晦涩冷淡。
想到夕欢时,一切都明亮美好。
她带给他的感觉,如光风霁月,与她共度的时光,每一刻都是良辰美景。
其实天海帮哪里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呢?再好玩,景色再好,也是他待了许多年的地儿,早看得没意思了,只是夕欢擅长逗人开心,也有感染力,和她在一起,并不是和她很合得来,也不是地方多好玩,只是她有趣而已。
换了个人来,也依然会和她玩得很开心。
有趣灵魂的残忍之处,华听风此时并不懂。
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光,连等待,也是愉快的。
完全不知道大腿在外头等着的夕欢,浸得骨头都快化了才被丫鬟从桶里扶出来,穿上衣衫,听丫鬟一说,立马乐了:“他在外边等了多久?”
“小姐,约有半个时辰了。”
快一个小时啊!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没吹风筒也没护发素,幸好小说里的世界始终不是真实的古代,夕欢稍微将头发擦至半干,将一边挽至耳后,自觉颇为清爽,便出门见他——华听风还在门前等着,站得笔挺,几乎站成了一座望欢石,眸光沉静得让人怀疑是在发呆。
当她探头出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转头望向她,双眼一亮,见她想将门彻底推开走出来,立马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大手抵住门。
华听风低头看她。
刚泡完热水澡,女孩的脸粉粉的,双眸如初洗碧空,轻轻抿着唇仰望他,每一下呼吸都透着好闻的味道——她是花瓣做的吧?擦了香膏吗?华听风心猿意马,哪里还有刚认识她时的清冷禁欲。他眉眼冷峻依旧,伴着夜色的视线幽深而亮,漆黑的眼眸,因眼里有她而亮,独独是她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