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的人却很快就将她的话接下来:
“是想问阿泽的事吧。”
“……呃,对。”
“他去找你了,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昨天霍家出事了。”=;;;XS
蒋宇轻叹了一声,
“他们家老太太病危,霍叔给阿泽打电话,让他不管在哪马上回家去。”
梁潇没想到蒋宇这么快就把她想问的话直接说了出来,不禁愣了一愣,然后才万分感激道:
这个房间五年前租的时候,琼斯太太说是上一个租客装修过的。那位租客是个热爱生活的年轻姑娘,整个房间被漆成浅粉色,屋子里的窗帘、吊灯、书桌、柜子、小盆栽……处处都是精心装点过的结果。
刚刚住进来的时候,梁潇觉得生无可恋,几次想要轻生。与这间房子明媚的朝气格格不入。
可是后来,她就越来越喜欢这里。
因为这个地方带给她一种简单的生活气息,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个死人</。
不过,现在就要告别了。
以后,她应该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今天梁潇自从起了床就水米未进,还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外面的张姨和梁子阅都很担心,不过他们谁也没敢打扰梁潇。
一直到了暮色四合的时分,梁潇的房门才终于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她看了看各自一脸忧色的张姨和梁子阅,咬了咬下唇,才下了决心似的,说道:
“姨,阅阅,收拾东西,我们走了。”
“走?”
张姨和梁子阅异口同声,
“去哪啊?”
“回国。”
这一次,梁潇的眼神坚定,
“确切地说,是回江城。”
她想通了。
一辈子那样长,总不能因为要避着一个人,就干脆不回那整座城了。
江城是她的家,就算此后半生她和霍成泽还是不会有任何结果,她还是可以留在江城,带着阅阅,平淡生活。
对。
平淡生活。
年纪小的时候总会羡慕偶像剧里、言情小说里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长大了,经历了很多很多事以后,才突然发现,原来平淡,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贵的东西。
***
“四月清和雨乍晴”。
人间四月天格外清新明朗。
从德国回到江城以后,一连休息了四五天,梁潇才缓过舟车劳顿的劲儿来。
堪堪有了些精神。
不过这几天梁潇虽然都在家里歇着,却也稍微从别处打听了些霍家的消息,知道老太太的病情暂且缓住了,才稍稍放心。
或许真是应了古人。
不过,现在就要告别了。
以后,她应该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今天梁潇自从起了床就水米未进,还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外面的张姨和梁子阅都很担心,不过他们谁也没敢打扰梁潇。
一直到了暮色四合的时分,梁潇的房门才终于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她看了看各自一脸忧色的张姨和梁子阅,咬了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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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阅阅,收拾东西,我们走了。”
“走?”
张姨和梁子阅异口同声,
“去哪啊?”
“回国。”
这一次,梁潇的眼神坚定,
“确切地说,是回江城。”
她想通了。
一辈子那样长,总不能因为要避着一个人,就干脆不回那整座城了。
江城是她的家,就算此后半生她和霍成泽还是不会有任何结果,她还是可以留在江城,带着阅阅,平淡生活。
对。
平淡生活。
年纪小的时候总会羡慕偶像剧里、言情小说里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长大了,经历了很多很多事以后,才突然发现,原来平淡,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贵的东西。
***
“四月清和雨乍晴”。
人间四月天格外清新明朗。
从德国回到江城以后,一连休息了四五天,梁潇才缓过舟车劳顿的劲儿来。
堪堪有了些精神。
不过这几天梁潇虽然都在家里歇着,却也稍微从别处打听了些霍家的消息,知道老太太的病情暂且缓住了,才稍稍放心。
或许真是应了古人
问梁潇:
“潇潇,我们今天是要去哪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梁潇揉揉儿子的小脑袋,替他带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衬得小家伙又酷又奶。
昨天一场春雨过后,出门的时候让人觉得空气无比清新。
他们没再回之前租的那套公寓去,干脆换到北城区,另外租了一套。
这里离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也很近。
梁潇领着梁子阅打了车,用了不到二
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之后,梁子阅抬眼看着目的地门口大大的牌子,小声念出来:
“江北墓园。”
小家伙遇到了不懂的词汇,下意识去问梁潇:
“潇潇,这是什么地方呀?墓园是什么意思?”
春日的风不疾不徐,打在身上还是有丝丝冷意。
梁潇拢了拢身上的黑色风衣,低头轻声跟梁子阅解释:
“墓园就是去世的人住的地方。”
“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来给两位亲人送花。”
梁潇指了指梁子阅抱在怀里的那一束花,说道,
“要好好拿着哦。”
梁子阅很乖,像是个小男子汉,什么事情都不会麻烦梁潇。就像现在,被梁潇领着一路上台阶往山上走,走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喊累。
母子二人终于停在万千墓碑中的一块前。
碑上刻着一行字——
“慈父梁毅之墓”。
梁潇看着碑上那张定格的相片,眼含热泪,终是轻轻笑了笑:
“爸,我带着阅阅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