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偏偏连老爷子的话也不停,一意孤行,从了医。
梁潇听封羽说过,封敛本硕博连读,已经快要毕业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麻烦别人太多,忙道:
“不用了吧,这点小伤我自己就可以了。”
说话的时候,封羽也下了车。见状,不由分说就扶着梁潇往里走,边走边道:
“行了,快走吧,你包扎?你还能有我小叔叔会包扎啊,现成的医生不用,想什么呢。”
刚刚淋了那么久的雨,梁潇一进门就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发前,坐到了梁潇的边儿上。
“潇潇,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被提问的女孩子抬起头,她的肤色莹白,脖颈修长白皙。脸也白,此时此刻却不是脖颈那样柔和的瓷白,她的脸现在瞧着有些憔悴。
像失了很多血似的。
“不知道。”
梁潇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她什么话也不说还好,一开口,便瞬间绷不住了。
连说的话也带了些不
自然的走调般的哭腔。
封羽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她。
只能笨拙地开口:
“你要是太难过了你就哭出来,或者,你什么话都可以讲出来,我都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说出去的。”
也许她现在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安慰,也许,也许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倾听者。
梁潇哽咽了一下,又做了一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儿。
可从她说出第一个字儿的时候,眼泪泄了堤般,不停地涌出来。
她就只能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说出这样一句:
“阿羽啊。我真的好恨,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我该恨谁,我很小气很自私,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恨我爸恨霍成泽,也好恨我自己。”
“我好恨我自己不争气,他都那样对我了,我还是忍不住想他。”
“阿羽,我一刻见不到他,我就真的要疯了。”
真的是很伤心很伤心的话。
网络上有段时间很流行这样一句话,说“你可以图一个人有钱,可以图一个人长得好看,但你千万不要图他对你的好,因为如果有一天他把他对你的好悉数收回,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她能决定左右的。
生杀予夺,全都系于他一身。
梁潇忍不住苦笑一声,她咬着下唇,直到口中漫开点点铜锈味。
是血腥气。
她有些恍惚,一个人真的可以绝情到这样的地步吗?
对你好的时候,你是天边一轮弯月。
不想对你好了,你就只是泥地里的一刻湿哒哒的石子儿。
分自然的走调般的哭腔。
封羽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她。
只能笨拙地开口:
“你要是太难过了你就哭出来,或者,你什么话都可以讲出来,我都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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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 也许她现在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安慰,也许,也许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倾听者。
梁潇哽咽了一下,又做了一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儿。
可从她说出第一个字儿的时候,眼泪泄了堤般,不停地涌出来。
她就只能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说出这样一句:
“阿羽啊。我真的好恨,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我该恨谁,我很小气很自私,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恨我爸恨霍成泽,也好恨我自己。”
“我好恨我自己不争气,他都那样对我了,我还是忍不住想他。”
“阿羽,我一刻见不到他,我就真的要疯了。”
真的是很伤心很伤心的话。
网络上有段时间很流行这样一句话,说“你可以图一个人有钱,可以图一个人长得好看,但你千万不要图他对你的好,因为如果有一天他把他对你的好悉数收回,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她能决定左右的。
生杀予夺,全都系于他一身。
梁潇忍不住苦笑一声,她咬着下唇,直到口中漫开点点铜锈味。
是血腥气。
她有些恍惚,一个人真的可以绝情到这样的地步吗?
对你好的时候,你是天边一轮弯月。
不想对你好了,你就只是泥地里的一刻湿哒哒的石子儿。
分
蓝得鲜艳妖冶的钻石坠子,双眼猩红,像是在看着送坠子的人。
眼里充斥着不甘、委屈,还有恨。
好久好久,才听她道:
“霍成泽送我这条项链就是为了羞辱我,为了让我成为所有人眼中最艳羡的人,再狠狠将我踩进泥潭里。”
封羽记得,那天晚上梁潇说了很多话。
有爱的,有恨的,有委屈的也有不甘的。
不过在睡着之前,只是平平淡淡说了这
么一句:
“阿羽,明天我想见他一面。”
“好。”
第二天封羽一醒来,就发现梁潇睁着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见她醒了,还淡声说:
“你醒了。”
那时候才凌晨六点。
封羽不知道梁潇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只知道她们七点就到了临江集团办公大楼的外面。
清早的时候江城还不是很热,带着夏日清早特有的清爽。
她们没有进门,就站在大楼的门口等着。
时间过去了很久。
也可能是梁潇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煎熬着,才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
总之,她等到霍成泽的时候,日头已经渐渐升上去,满天华光照下来,晒在肌肤上痒痒的。
有些讽刺的是,她人生中最最晦暗的一天,是个生机勃勃的大晴天。
日丽风和,万里无云。
而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从她面前走过去,连看也没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