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的风波,给元霄带来了显而易见的好处,也不是没有人去扒他,但扒来扒去,就是个有点小才华的帅气男学生,似乎毫无背景。但他写的歌有辨识度,知名度一提高,工作自然络绎不绝。
元霄精力不够,只能挑一部分感兴趣的来做。
九月底,袁皓导演的那部《爱你一亿光年》从国外影展回来,大肆在国内宣传。
电影抢占先机,准备在十一黄金周上映,袁皓给他送了两张首映礼的票,暗示他:“如果没有女朋友,就请威廉一起来看吧。”
元霄问:“首映礼有很多媒体吗?”他从没去过。
“有啊,”袁皓说,“不过就是采访问你观后感什么的,如果不愿意被拍到,绕着他们走就行了,媒体的重点肯定是放在演员上的。”
元霄拿着两张票回家,说:“谢谢袁导,我会问问他的。”
“应该的,哈哈哈,我还指望你给我下一部电影做配乐呢。”这个圈子里不乏很多有实力的音乐人,只要出得起钱,就能找他们写歌,可再好的音乐人,日子久了,都逃不开一个“商业”的标签。电影音乐有多重要?有大量的电影,本身虽平平无奇,可音乐却相当出彩,以至于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达到只要一听见旋律,就能想起电影的效果。
譬如电影《毕业生》插曲《斯卡布罗集市》,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袁皓这部电影,在国外送展时评委的评价一般般,但他们却一致认为音乐氛围和色调非常出色。
袁皓自然是很感谢元霄的,尤其是自己才花了五万块,心里不禁有种占了他很大的便宜的感觉。
对于和元霄一起去看首映礼这件事,白问霖没意见,但元霄还是有些怕白问霖不小心被国内媒体拍到,毕竟观众席上原本就有大量的媒体,而他太高太惹眼,突出的气质令那些火眼金睛的记者能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他。
元霄为了他不被发现,还专门网购了道具假胡子,做了一系列的准备,由于他们是观众,而观看首映礼对观众没有特殊要求,也并未强制要求穿着正装或礼服,小心一些,不会被发觉的。
结果临到首映礼那天早上,状况出现了。
元霄办理了实习,目前不用去学校上课,但这并不代表他时间很多,只能说比上学或者上班更加自由,他可以在家里做音乐,也可以去外面做。可以早点起,也可以睡到中午。
昨晚白问霖兴致来了,不知道弄到了几点,元霄后来睡着,白问霖把他抱到浴室洗澡,又摁着做了一次。
最后,白问霖还会给元霄穿上睡衣——防的就是他的副人格。
即便如此,还是防不胜防。元霄调的是十点半的闹铃,打算起床吃顿早午饭,去看首映礼。
闹铃响起时,元霄手伸出被窝,要去关闹钟,一条手臂从他身后越过,帮他关掉了响个没完的闹铃。
元霄贪恋地靠在枕头上,打了个哈欠道:“早啊,问霖。”
可身后环抱住自己的男人,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无声地把他搂紧了。元霄揉了下眼睛,侧过头去:“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便把头抵在他的脖颈处,粗重地发出喘息。
元霄顿了顿,不好确定这是谁,抚摸了下他柔软的头发,轻声问:“你不高兴吗?”
对方忽然抬头,目光似是有些可怜受伤地盯着元霄。
元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他想这应该是阿尔,但不确定是真的还是问霖在演。默然地对视了有十秒,元霄重施故技,默默地抽了几张纸给他,看他会不会撕。
阿尔看着元霄,捏着纸一点一点地擦拭元霄的脖颈,开始时轻轻的,中间顿了顿,接着慢慢加重了力道,连目光都变了。
纸巾刮蹭着皮肤,元霄不理解他的行为,抓住他的手腕,犹豫地喊:“……崽崽?”
阿尔停下,蓝宝石般的眼睛注视着他。
元霄确认了他的身份,吐出一口气,把纸从他手里拽走:“你怎么了?”
阿尔手指轻轻摩挲他脖颈处的皮肤,低低地喊:“满满……”
“我在。”元霄抚摸他的头发,虽然他常常搞不明白阿尔在做什么,但阿尔的心情却很容易感应到,他高兴眼睛会笑,不高兴不会哭,但是眼睛会流露出难过的情绪,他的情绪很丰富,只是很少通过语言来表达。
阿尔目光像极了受伤小可怜,用手指把元霄的头发拂开,小心翼翼地朝他脖子呼气:“满满不疼……”
元霄:“!”
“你刚才说话了?”这是继去年时隔多年阿尔首次出现后,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元霄难掩激动,眼睛亮起,直直盯着他:“你说了‘不疼’,‘不疼’是什么意思?”
“不疼,呼呼。”阿尔重复了一遍,眼睛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迹,忽然不吹了,低头去舔。
柔软而湿润的感觉从喉结处传来。
元霄吓一跳,赶紧要把他推开,两个人格是不同的,他分的很清楚。哪怕阿尔的力气和白问霖同样大,但阿尔从来没有桎梏住元霄不让他跑的意思,所以元霄一推,就把阿尔推开了。
“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元霄坐起,一本正经地教育他,“你是大人了,哪能一直像小孩似的,是不是?要听话。”说完,便下床,这时,阿尔忽然捉住他的手指,不让他走。
元霄回头去,阿尔目光一如既往的纯净:“满满……”
这个语气助词出现的频率,变得更高了。
元霄叹气,摸摸他的头:“崽崽,起来吧。”
洗漱时,阿尔跟着进来,又伸手去抚摸他脖颈那块肌肤,元霄抬头一看镜子,就发现了为什么。
他自己看不见,但实际上他脖子有大片的吻痕,深深浅浅的印在他的皮肤上。
难道……阿尔以为自己受伤了?
所以他其实是,在为自己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