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语气并不强硬,称得上是很温柔的。
“我就知道……”元霄泄气,耷拉着脑袋,独自嘟囔,“我就知道你不会听话。”
结果,元霄上楼去,白问霖正抱着枕头和毯子下楼。
元霄:“你同意让我睡沙发了?”
“不同意,”他摇头,“我睡沙发。”
元霄没想到先前那个咄咄逼人的白问霖,能做出这样大的让步,有点意外。白问霖侧头看他:“你不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吗?”
他给了元霄一个机会。
元霄不知道去找谁说这件事,除了柯勤,他基本上没有能说这种话的朋友。
心情浮躁的很,不自觉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车里的画面,倏地感觉热起来。
他跟白问霖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元霄恨不得鸵鸟一辈子,他不想说出伤害白问霖的话,拒绝的意思他也表达了,可白问霖就是像是完全听不见一样不理会,那自己能怎么办?任其发展吗?元霄不敢想象,任其发展下去,可能没几天,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
抱着雪白的枕头,想象着这是他养的小羊羔,心慢慢沉静了下来。
早晨,白问霖给他做了早饭,送他去学校的路途中,元霄一直提心吊胆,怕他忽然压上来。不过今天的白问霖,倒是斯文了很多,唯有在下车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很浅的吻:“中午来接你。”
却还是把元霄亲得耳朵发红,他走进校园,脸上蒙着黑色口罩,紧紧遮住被粗`暴/蹂`躏过的嘴唇。
他们专业,通常一节课就一个上午,或整整一个下午,一进机房,就有同学打量他,似乎不知道他是谁。
仔细看了一会儿,有人问他:“你怎么戴口罩?”
元霄嗓子有点哑,咳了一声说:“感冒。”
他努力不去瞎想,想认真听课,却是徒劳。
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维持了三四天,他的口罩一直没有摘下来。走在校园里,元霄听见有学生在说:“明晚体育场,校园歌手大赛决赛,你们买哪一股?”
他们学校常年和传媒公司有来往,甚至他们学校内部的老师,有一些自己还开传媒公司,自己当老板,所以举办的唱歌比赛也是声势浩大。选手不多,隔一天一场的,半个月就到决赛——元霄忽然就想到了隔壁系花的那件事。
是指的这个选秀比赛吗?
元霄那天没听清楚,录音只录了一半。上学校官网一查,系花厉瑶果然入围了前面几名,开始角逐冠军了,录音系有个哥们自弹自唱也进了决赛,系上组织着粉丝去应援,元霄索性在群里报了名,在校门口领了应援服,打算去看一看比赛。
不过,他现在不算是一个非常自由的人,白问霖看似给了他很多的空间,他可以上课,可以约朋友吃饭,但白问霖总能知道他在哪里,元霄猜自己的手机里应该有什么定位器之类的,但哪怕知道,他也不会去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