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晓东第二次看见祁年揍人。
第一次是揍他。
所以他才对祁年敬畏的服服帖帖的，三班小霸王直接变成祁年的小跟班，到哪都喊祁年叫老大。
其实他心里有个小小的猜测，但毕竟只是猜测，于是试探般的开口，“老大，你真喜欢于娜娜？”
祁年接过他手里的球，余光里，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往这边走来。他手腕一推，投了个三分，篮球进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说呢？”
陈晓东沉默。他还真不好说。
体育课只要绕操场跑两圈，就可以自由活动了，顾昭昭和佟妍一前一后的跑，感觉命都要被烈日给晒去大半条，还好要跑的米数不多，她就像一条咸鱼一样和佟妍手拉着手跑到终点，而后找了个树荫凉快地儿休息。
两人躲在树荫下叽叽喳喳地聊天，聊了一会儿又觉得渴，顾昭昭那点小叛逆就出来了，怂恿着佟妍一起去小卖部买冰棍吃。
佟妍是好学生，有点怕。体育课是明令禁止去买零食的，顾昭昭见拉不动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
她拿了两根棒冰回来，分给佟妍一根。等到那棒冰在嘴里化着丝丝凉凉的甜意，她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佟妍还在为祁年竟然喜欢于娜娜这件事烦恼着。
顾昭昭掐她脸，“有什么好烦的，你要喜欢他这类型的，我给你介绍，要多少有多少！”
佟妍看她吃的爽快，也没忍住，拆开了棒冰刚想吃，两人面前突然就笼罩住了一团黑，佟妍害怕是老师，身子一抖，赶紧把那棒冰往袖子里一藏。
两人齐刷刷的抬头，就看见祁年站在她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顾昭昭。”
他喊她，声音低沉。她直觉他要做些什么了，漫不经心地含着冰棍，含含糊糊的问他，“干嘛。”
“水呢？”他又问。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送水了？”她白他一眼，不想再理他，看佟妍把棒冰塞袖子里，实在要被她蠢到了，“你吃呀，不然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