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初低着头在那里嘀咕个不停,靳澄凑过去费很大劲才听清楚,沈蔚初在说:“你还没说……挂坠怎么样?我……做了好久的……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还给我,我很喜欢……”
靳澄蹲在沈蔚初旁边听着沈蔚初嘀咕,在沈蔚初嘀咕到第五遍的时候,他凑过去飞速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丢下一句,“我很喜欢。”
除了那个礼物,他更喜欢送礼物的人。这个送礼物的人就像是被灰尘盖住的礼物,他抹开灰尘看到的是一个被包装好的礼物,他每打开一层包装纸就会看到一张比先前更漂亮的包装纸,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拆到礼物部分,目前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一层一层拆开的包装纸,每一层就是一个惊喜。
嘀咕声戛然而止,沈蔚初抬头看靳澄。靳澄反应奇快地飞速起身,用背对着沈蔚初,大长腿轻轻地碰了碰沈蔚初,“去洗澡!”
沈蔚初仰着头看着靳澄,似乎并察觉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听话的准备起身,非常艰难地靠着靳澄的身体爬起来,又是抱腿又是拽胳膊,靳澄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魂穿了,为什么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仿佛不认识自己了,他居然能好脾气到这个地步?沈蔚初真的在很大程度上扩大了他的容忍度。
沈蔚初费了很大劲才站了起来,站直后整个人都挂在靳澄背上了,喘着气,头都靠在靳澄的肩上了,他不想洗澡了,他想睡觉。
可是他一睁眼视线刚好到靳澄的耳朵上,那红的都快滴血的耳尖……看着让人有点失控,沈蔚初的自制力在他喝下那杯酒后就被拿走了了,他盯着靳澄那红透的耳朵看了一会,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早就想摸了……
可沈蔚初的手正抱着靳澄的胳膊,他就靠着这股子力站在这里,腾不出手有点着急,难得的灵机一动,他就踮起脚尖照着靳澄的耳尖舔了一口,这么红,应该是草莓味的吧?
靳澄感觉自己就在这一秒钟被招惹的要自燃了,浑身的血液都热的要发出咕咕的声音了,他真的想做个好人,可是很显然他的对手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以后不过了,今晚也要吃了这个小混蛋。
靳澄抓着沈蔚初抱着自己胳膊的手转身打算直接把人扛去浴室,洗干净再吃。谁知道他一转身背后的人的额头就这么用力地撞了过来,撞的他眼冒金星,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沈蔚初捂着额头,嘀嘀咕咕的朝着浴室进去了,“特么的……这么红居然没味道。”
靳澄一脸绝望地站在那里,地狱空荡荡,沈蔚初在人间,太折磨人了。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应该没问题,没准洗完澡这个小混蛋会清醒很多,起码像个人。靳澄叹着气去隔壁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沈蔚初已经穿着浴袍倒在他的床上了,怀里还抱着他的兔子,头发湿漉漉的。
靳澄叹气,欠他的,以后沈蔚初要是再喝酒,直接打死。
拿了吹风机靳澄小心翼翼地把沈蔚初的脑袋给托起来,人就顺势靠在他怀里了,帮人把头发给吹干了,靳澄已经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伺候喝多了的沈蔚初简直比他在台上又唱又跳两个小时都累。沈蔚初怀里的兔子在吹头发的时候已经掉了,这会双手已经不安分缠上了靳澄的腰。靳澄也懒得跟他计较,干脆就这么躺下了,这一觉睡得很甜。
梦里面什么都有,该吃的吃了,该揍的也揍了。一边揍一边吃也行。
第二天早上,靳澄一睁眼。
历史总是这么惊人的相似,靳澄看看自己床上比上一次还糟糕的情况,他对站在自己房门口的宁舟连“你听我解释”几个字都懒得说了。
49
这个手机挂件, 沈蔚初做了很久,刻废了好多木料, 最后还是在小师叔的指导下完成的,手指都磨出了好几个泡,但是还是被师兄弟们吐槽, 做的什么玩意。
因为沈蔚初用木头雕了个浓缩版的不爽猫。
也就是靳澄的代表脸。
在这个不爽猫的挂件下面他还挂了个小牌子, 上面刻着“我超凶”三个字。刻的时候,沈蔚初自己都因为没忍住笑刻坏了好几块木块, 还挨了小师叔好几下扇子。
他其实也没把握这个东西真的能送出去,本来想着靳澄要是来看演出就把这个送给他,至于送不送的出去另算,送出去会不会被对方直接丢进垃圾桶也另算,他就没想到他根本就找不到可以送的机会。
靳澄看着这个手机挂坠,不夸张,他真的想把眼前的人翻过来,扒掉裤子暴打一顿。
哪怕送一块烂木头也好过送这玩意。
“不……不要……吗?”沈蔚初觉得手有点酸, 想往回缩。
靳澄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把手机拿了过来,一个“要”字说的咬牙切齿,人家都有的东西, 就他没有,像话吗?
沈蔚初低着头坐在那里, 看着靳澄去下挂坠挂在自己手上, 然后才满意的笑了。
靳澄不爽地拿脚去踢沈蔚初, “现在高兴了?”
沈蔚初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靳澄叹气,半躺在那里,拉过沈蔚初的手握着,一根一根手指捏着,然后问他,“你……既然从小就开始说相声,为什么要跑过来做我的助理?”
这个问题,靳澄真的从知道沈蔚初的事后就想问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哪里知道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又给自己找了不自在。
沈蔚初喝多了,不闹事的事,人还特别的老实,有问必答,“因为……你脾气差。”
靳澄额头开始爆青筋了,差点就这样就这力把沈蔚初的手指给捏断了。这真的……不能冷静,还是得暴打一顿才行。
沈蔚初想了一下,开始不受控制的倒豆子,手也没抽回来,倒是拉这靳澄的手到自己跟前了,跟一边说话,一边跟靳澄的手指玩起来了,“我……师父……说我脾气差,一辈子都收敛不了……说不好相声……让我早点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