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菊花姐发生了什么,她不以为意的对着酒瓶吹着酒:“那是贱贱爸,和我说了一堆什么贱贱天生怕水,遇水就没好事,还让我以后离贱贱远点,他们家不是我这种人能高攀的了的,我是什么人?
唉,你说贱贱那张嘴是不是遗传他爸啊?
他们家是什么家?皇亲国戚?李嘉诚澳门赌王?
他董子剑就是看上我,老娘还看不上他呢!”
菊花姐把酒瓶往桌上一砸,看见许沐愣愣的盯着她身后,菊花姐也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董子剑头上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站在她身后。
那双常年带笑的桃花眼,此时阴云密布,菊花姐怔了一怔,很快慌乱的转过身就对许沐说:“我先回学校了。”
她刚绕过桌子,董子剑大步走到她身后,忽然从后面抱住她,把许沐看傻了。
董子剑表情凝重的说:“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菊花姐眼里闪过一抹潮湿,好笑的抓住董子剑环住她的手狠狠扔掉,转过身逼视着他:“干我屁事?那是你们家的事,我不感兴趣,你爸说的没错,我是高攀不起你,白天避邪,晚上避孕,放心,以后我一定离你远远的!”
说完就转身朝着夜色最浓的地方大步离去,一头利落张狂的短发被风吹得倔强的顶在头上。
董子剑的五官渐渐锁在一起,许沐拿着酒瓶敲了敲桌子:“节哀!”
董子剑看着那道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一步跨坐到许沐对面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意:“离我远就离我远,我董爷身边妹多了去了,一个电话能来一个编队。”
许沐点点头摆了个请便的手势,董子剑狠狠踢了下桌子,站起身对许沐挥挥手往医院的方向离去…
夕阳缓缓落下,许沐也拦了辆车回到家门口,然而付完钱才走到公寓楼下,赫然看见一个女人,穿着超短裙,踩着一双红色高跟,手上叼着烟,侧头看见许沐走来,淡漠的盯着她,把烟扔到地上踩灭。
许沐在看见尹蓝时,就不自觉停下脚步护住肚子。
尹蓝瞥见她的动作轻蔑的笑了下几步走到许沐面前,淡淡的说:“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说罢眼神斜了眼对面的饮品店:“有时间吗?谈谈。”
许沐看见宋覃在说这话的时候, 悬在自己上方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 像是有意吓唬自己, 许沐也不知道宋覃最近吃错什么药, 总是喜欢动不动这样吓吓她。
实际上宋覃每次这样吓她时, 许沐那堪比红富士还红的小脸蛋总让宋覃想狠狠咬上一口。
但是这次许沐的确被他吓唬到了, 因为她…似乎…感觉到宋覃身体的异样,这种暧昧的姿势让许沐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这时包间的拉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拉开,两人同时侧头看去,菊花姐慌张的站在门口, 看见屋内两人如此不可描述的姿势, 也是吓尿了, 条件反射把门“砰”得一声又关上了,想想不对再次打开喊道:“贱贱被人打了!”
要说董子剑被打的那是真惨不忍睹, 整个人鼻青脸肿的跟猪头三一样。
宋覃用左手开车, 迅速把昏迷不醒的董子剑送到医院,菊花姐陪着董子剑, 许沐跑去楼下超市买身干的衣服, 回到医院的时候,宋覃刚从医生那出来,膀子重新上了药包扎过了。
许沐把干净的衣服递给他, 他换完出来时,许沐就笑了。
楼下超市没有卖比较年轻化的衣服, 只有土黄色的大裤衩和老头衫, 虽然很滑稽, 但穿在宋覃身上居然有种别样的帅气。
许沐看到他的瞬间也是给跪了,能把19块9的t恤穿得如此逆天,他怎么不去当模特啊?说不定更赚钱,但想到宋某人时常冷着的脸,要让他去走台步,估计他会打人。
说到董子剑就比较惨了,被打出了轻微脑震荡,躺在床上肿着脸还骂骂咧咧的:“别让我再看见那帮小兔崽子,不然爷非得卸了他们几条腿!”
菊花姐白他一眼:“人家没把你第三条腿卸了就不错了,你这人就是吃亏在嘴上,你求饶两句会死啊?”
董子剑鼻子哼哼着:“让董爷我求饶?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于是悲剧的是,菊花姐本来放个假可以一个人浪一浪,结果得天天在医院陪护,偏偏董子剑嘴刁得很,经常想让菊花姐一顿暴揍,揍成个严重脑震荡。
而自打那次从湖边回去后,宋覃和许沐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变化在于,宋覃晚上工作的时候,时常能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每次向沙发看去时,许沐又很快收回视线,跟啥事没有一样。
再比如,宋覃有时候让许沐拿个东西,或者和她说个话的时候,许沐总会莫名其妙脸红,而且眼神闪躲。
事实是,经过那天两人在湖边包间一番零距离耳鬓厮磨后,许沐当天晚上回去就做了个梦,那梦可谓是不可描述中的不可描述,连她都不知道在梦中她和宋覃的具体操作是什么,但羞耻的是,一早醒来,看见宋覃就莫名心虚,并且这种心虚维持了一个多星期。
某天宋覃终于忍不住了,看见许沐站在鱼缸旁边喂小鱼,他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对她说:“过来。”
许沐浑身一激灵,丢下鱼食踱步到宋覃面前,宋覃头低着却抬眉盯着面前的许沐,带有些玩味的问她:“家就这么大,你天天看着我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