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26

其余三人一人斜他一眼,基本都是不太愿意搭理他的表情。

销售经理给他们安排的是高县比较高级的酒店,出了门没走几步路就是一个挺有名的寺庙,几人退了房打算走到售楼处去拿车,路过那个寺庙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扎着个小辫子,穿着件跟拖把棍子上撕下来的粗布麻衣坐在板凳上,面前放着一张皱巴巴泛黄的太极八卦图。

看见他们就咧嘴笑道:“帅哥美女算个命啊?免费看相。”

许沐瞥了眼算命的带的墨镜,顿时雷得里焦外嫩,仿dior没仿好,仿成了dier,乍一看以为是“die”。

宋覃自然是目光都不带斜视一下,但是菊花姐却停下了脚步,大概是最近接二连三受到的打击太大,菊花姐听到算命二字就走不动路了,硬要让这江湖术士给自己算上一卦!

无奈其余三人只好停下脚步等她,那算命的一看就不靠谱,问了她哪年哪月哪日生,然后跟中邪一样手指掐过来掐过去,身子一抖一跳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董子剑当时就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还拿手机拍了个小视频。

然后那算命的就跟菊花姐讲,什么她上辈子是二郎神转世,有男人的命格,这辈子投错胎投成女人了,还说她不出一年必定远走高飞,说她是什么关不住的囚鸟,往南方才是她的风水宝地吧啦吧啦的。

董子剑立马就笑了:“什么二郎神啊,你怎么不说她是啸天犬转世啊?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像哪吒吗?再过一年她大学还没毕业,高飞到哪去啊?学校对面卖麻辣烫的?”

算命的看了董子剑一眼没说话。

然后菊花姐就问他感情方面,算命的拿起旁边的破竹筒敲了敲,董子剑又说道:“师傅你这套路可以啊,刚才不是还说免费的吗?”

那算命的气定神闲的说:“免费看相,收费算命,叫我道长。”

董子剑扯着菊花姐:“走走走,江湖骗子。”

菊花姐甩开他问算命的:“多少钱。”

算命的出了一个巴掌:“五百块。”

这会连许沐也拉她,偏偏菊花姐跟中了邪一样,一定要算,给了五百块钞票,算命的不跳大神了,开始正儿八经拿出三个铜钱放在手中,双手紧扣,不知道念叨了什么,然后把铜钱放入挂盘中,又来回掷了几次对菊花姐砸砸嘴。

“姑娘啊,你这个感情路走的不顺啊,送你一句话,你在南方艳阳里大雪纷飞,他在北方寒夜里四季如春,这就是你的感情状态。”

董子剑一拍巴掌:“师傅这不是《南山南》的歌词吗?你也经常去ktv啊?一般混哪个场子啊?”

隔着墨镜,许沐也能感觉到这算命的瞪了他一眼指着他说道:“你别得意小子,你最快活的也就是现在了,没两年好日子给你过了。”

董子剑丝毫不在意,笑得一脸放荡。

菊花姐有些郁郁寡欢,许沐拽着她说:“走吧。”

那算命的突然抬头看了眼许沐,随后又望向许沐身旁的宋覃,有些反常的说:“等等!”

菊花姐告诉许沐, 那次孙志强来找她说她妈生病了,让她去看看她妈。

许沐不禁问道:“你妈怎么了?什么病啊?”

酒店床头昏暗的灯光照在菊花姐有些醉意的脸上, 她皱起眉, 下巴磕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一团:“你能相信吗?我一年没见我妈, 她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许沐不禁愕然:“不会吧,你妈给你气的?”

菊花姐放平膝盖躺了下去:“她见到我没骂我,而且还对我问长问短的,后来撵我走, 说没事别去看她…”

许沐听得莫名其妙:“你妈几个意思啊?”

菊花姐没说话, 许沐等了半天,房间里都一片安静,她伸头一看,菊花姐微微张着嘴,早已和周公老儿约会去了, 顿感一阵无语。

将菊花姐盖盖好, 许沐打开房间的门,正好看见靠在走廊尽头的宋覃, 手上叼着烟眼神悠远的看着窗外,眸光复杂, 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刻, 许沐突然觉得, 这个世界上, 谁不是一地鸡毛!

生活本来就是一座高山连着一座,只有翻越重重高山才能走到人生尽头…

她朝宋覃走了几步,宋覃似乎是察觉到动静,侧头看了一眼,把手中的烟掐灭,许沐走到他面前问道:“贱贱怎么样?”

“磨牙讲梦话,太吵。”

窗外的月光照在宋覃的侧脸,许沐抬头望着他,他看上去有种朦胧的帅气,就是帅得不太真实的感觉。

许沐突然开口问他:“你家祖上有外国人啊?”

宋覃靠在身后的墙上,站姿随意却又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魅惑:“没有。”

许沐好奇道:“那你眼睛为什么是这个颜色的?”

宋覃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很快撇开眼看向窗外:“生来就是这个颜色。”

“对了,那天在山中,我走后,留下来的男的还有谁离开过?”

宋覃忽然转了话题,让许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想了想:“几乎都离开了啊,他们和景区工作人员在大山附近搜救,只有女的留下来了。”

宋覃听闻缓缓皱起眉陷入沉思,许沐立刻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宋覃转过头双手抱在胸前低眉看着她:“王好那天跟我说,她之所以会掉队,是因为我在山中对她招手的,但是那天我并没有进山,不过,我头一天穿的衬衫倒是不见了。”

许沐当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有人刻意穿了你的衬衫到山中吸引王好的注意,好对她下手?对了,你不是和那个歹徒交过手吗?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宋覃摇摇头:“太黑了,而且他戴着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