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常常这么催眠自己, 估计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贺庭政垂首, 将他往怀里揽, 声音很沉地道:“大哥……委屈你了。”
“说什么委屈?我什么没经历过,不委屈。”他顿了顿,柔声唤了一声阿政, 声音混合着充满雨林气息的夜风,道:“我们两个,明天就算结婚了。虽然没有亲朋好友见证,也没有祝福的声音, 但是……”
“但是啊……”他这个但是, 说得百转千回, 不乏温情, 可是没有剩下的话了。江宇典默不作声地闭上眼睛, 歪着头, 很主动地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单是唇面互相贴在一起,就不再作为了, 只有舌尖在他的唇间轻轻撩拨。两具躯体搂抱在一起, 渐渐绞得不分彼此。
这太过小心的吻,是江宇典主动的, 贺庭政从中感受到了静谧温柔, 心里悸动。他无声地闭着眼傻笑, 江宇典发现他在笑,就踹他一下,也不亲他了。
贺庭政慢慢才睁开眼来, 依旧是笑,两条有力的胳膊捆住他,将他牢牢困在怀里问道:“大哥,你刚刚说虽然没有亲朋好友见证,也没有祝福的声音,……但是什么?”
“虽然这些都没有,但是啊……”江宇典声音轻得足以揉进缱绻的风里,道:“…有你有我,阿政,大哥会好好待你的。”其实他刚才顿了顿,是因为他想说一句“白首不相离”的,可是这样的话,听起来浪漫是浪漫了,但江宇典总是有些怕这样的誓言的。
他根本没法保证自己会活得那么长,他不愿意说自己没法保证的话。他最多最多能保证的,就是好好对贺庭政了。
贺庭政这辈子,为自己吃了太多的苦头了,所以江宇典心里对他是充满怜惜的,打不得骂不得。诚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贺庭政在多加照顾他,但他也差不多对贺庭政付诸了平生所有的爱意。
两人至少在爱这件事上,是不分高下的。
屋外没有开灯,是屋里透出来灯光,映照在水面上,两人在这种安然的氛围下静静对视片刻,是贺庭政先出声的:“明天婚礼,今天洞房吗?”
江宇典拥挤地把手搭在他的背上,轻轻笑了下,仰头望着那静谧的夜空道:“洞吧。”
贺庭政便转了一下身子,将他压在那躺椅上,缓缓抽开他的腰带。
浴袍松垮,腰带一松两边领子就进了风。江宇典怕疼,所以这硬邦邦的躺椅是不合适的,贺庭政察觉到这点,便起身将他抱到房里去,也不关门,单是拉上窗帘,防止蚊虫飞进来。
因为他们是来办婚礼的,所以酒店做了蜜月布置,床上用红玫瑰花瓣铺成了一个爱心形状,还有一对火烈鸟玩偶。
贺庭政总是怕他疼,又喜欢看他哭的样子,但不管怎么避免,江宇典每次一开始还是会叫疼,眼泪还是会不听话地涌出来。
他非常小心翼翼,桌上的油少了约四分之一,过了会儿又少了四分之一,整个床单都全是滴下来,被手指挤压出来的润滑剂。
直到听他溢出了断断续续的、像是舒服了的声音,贺庭政才放心大胆地使了劲。
江宇典终于觉得有些累了,疲倦了,贺庭政才把他抱起来,换到单人沙发上去。随后江宇典说不来了,要睡了,他就俯首帮他清理了,再去换了床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