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乐还在睡梦中,呼吸轻缓,没有任何反应。
顾闻宗将手臂从他身-下抽了出来,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
走进浴室洗脸刷牙以后,将身上的睡衣脱下,换上了一身运动装。
他看了眼床上的人,还在沉睡,于是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合上了门。
其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江可乐也只是在床上翻了个身。
顾闻宗有晨跑的习惯,先去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喝完以后,就出门晨跑了。
他们住的小区绿化比较好,一眼望去都是绿意。
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不少人了,有出门买菜的,有刚应酬完回来的,还有晨跑的。
顾闻宗和晨跑的人点了点头,当做了打招呼。
等晨跑完也刚刚7点半。
顾闻宗没去房间里打扰江可乐睡觉,而是去另一间房间中洗澡,换上了一套休闲一点的西装。
换好衣服后,他去了厨房,热上了牛奶,煎了两个荷包蛋,拿出了冰箱中的面包和水果摆好盘。
当然,江可乐还没起床,吃早餐的只有顾闻宗一个人。
吃完早餐,顾闻宗在餐桌上留下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段话——有事出门,牛奶热在厨房,别忘了吃。
就算顾闻宗把顾氏集团的事交给了属下,可是每个月都必须有一段时间去公司处理事务,有时候忙起来,根本走不开身。
今天就有一个投资项目,手下的人拿不定主意,一定要他去主持大局。
顾闻宗刚到公司,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了一堆文件。
没有办法,他就只能去把文件处理好。
时间飞快,一眨眼就到了上午十点。
可桌上的文件只少了一部分,这些文件上的内容都要斟酌判断,不能轻易签字,十分耗费精力。
咚——
羽景敲了下门,在得到许可后,推门走了进来,提醒道:“顾总,十点半有会议。”
顾闻宗只能放下了手头上的活,去会议室做准备。
会议十点半开始,一直开到十二点。一桌的人花了十分钟,草草吃了个外卖就继续开会,一直开到下午六点才结束了会议。
只是会议结束了,却没有得出一个有用的结论,只得出了一个改日再议。
顾闻宗又花了两个小时,把余下的文件处理完,这才离开了公司。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是晚上九点,晚高峰早就结束了,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家中。
出门的时候还是早上,回来却是灯火通明。
顾闻宗停好了车,想起已经有一整天没见到江可乐了,不免归心似箭。
可等他回去后,却发现家中连灯都没开,黑乎乎的一片。
难道是江可乐不在家?
顾闻宗打开门走了进去,发现静悄悄的一片,桌上的面包和荷包蛋都没动过一下。
他皱了皱眉直径走向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只有被窝处冒出幽幽的光,可以看见被子里拱起一个小小的山丘。
啪——
顾闻宗伸手往墙上一拍。
灯亮了起来,冷白的灯光照射下来,房间一览无余。
江可乐从被子里探出了头,有些迷茫,在见到顾闻宗的脸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你回来了啊?”
顾闻宗朝着他走了过去,在途中看见散落在地上的外卖盒,里面还装着一些残存的食物。再看江可乐,他连睡衣都没换,显然是一整天都没有起床。
“睡了一天?”
江可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不是没事嘛……”
他知道顾闻宗看起来年轻,但实际上作息和老年人差不多,最看不惯他这种日夜颠倒、整天躺在床上的作息。
“下次肯定不会了。”他举手保证。
顾闻宗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江可乐还以为他要生气,就往后缩了缩,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可担惊受怕了一阵后,顾闻宗只问了一句:“晚饭吃了吗?”
江可乐摇摇头。
他睡到了中午才醒来,叫了个外卖,吃完了以后躺在床上刷微博、看视频、肝手游,玩得是不亦乐乎,哪里想得到肚子饿?到现在问起来,才后知后觉地感受了一股饥饿。
顾闻宗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我也没吃,出来吃饭。”
江可乐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就跟着顾闻宗走出了房间,还好家里没有外人,也不用担心太邋遢被别人笑话。本来还有个小鬼王的,但顾闻宗嫌他烦,给他安排了一个寄宿学校,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大大减少了电灯泡出现的几率。
江可乐肚子饿了,捡起了桌子上的面包,啃了两口,含糊地说:“你还给我准备了早饭?不用了,我又起不来。”
自从不用工作了以后,刚开始他还能保持正常的作息,可时间一长,人就颓废了下去,根本起不来好不好。
顾闻宗道:“对身体不好。”
江可乐耸了耸肩,没有反驳他的话。
顾闻宗走进了厨房。
因为时间比较晚了,他也没准备什么丰盛的菜,就按照惯例,下了两碗面。
面条煮得很快,江可乐一个视频没看完,热腾腾的汤面就端了上来。
江可乐放下了手机,刚吃了两碗面,就听见顾闻宗开口了。
“明天和我一起去公司。”
江可乐满脸问号:“?”
顾闻宗解释:“作息不正常对身体不好。”
江可乐和他商量:“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顾闻宗:“就这么说定了。”
顾闻宗平时很好说话,可一旦他决定的事,就不可能改变。
江可乐苦着一张脸,想着明天只能早点起来了,晚上得早点睡才是。
结果一不小心,肝手游又肝到了十二点,直到被顾闻宗强制拿走了手机,才安心睡觉。
所以第二天,江可乐还在床上睡得正香,就被掀开了被子。
江可乐感觉了一股冷风吹来,迷迷糊糊:“?”
顾闻宗:“起床了。”
江可乐扯回了被子,翻个身继续睡,毫无要起来的样子。
顾闻宗无奈,只能动手把人挖了出来。
江可乐睡意朦胧,闭着一双眼睛任由人摆布。
顾闻宗抱着江可乐,替他换上了衣服,又把人带到了洗漱间里,给他挤上了牙膏再把牙刷递了过去。
这时候江可乐才稍稍清醒了一点,接过了牙刷开始洗脸刷牙,含糊地问:“几点了?”
顾闻宗看了眼手机:“八点。”
江可乐含着泡沫,哀嚎了一声:“才八点?”
顾闻宗双手抱肩:“我都已经晨跑回来了。”
江可乐瞅了一眼身边的人,发觉他的身上带着细密的水汽,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那是你。”江可乐嘀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