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说完了这一句话,转身款款离去,他佝偻的身形看起来却格外的高大。
随着教皇的离开,近三天来,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安琪拉双眼蓦的一睁,一抹冰蓝从她湛蓝色的双眸之中闪过,却是醒了过来。
“安琪拉,你醒了,你没事吧?”叶皓轩心中一喜。
醒来之后的安琪拉,跟之前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现在的安琪拉双眼如万年不融的寒冰一般,仿佛在她的眼里面,世间万的,都必将向她臣服。
叶皓轩暗自心惊,西方教廷里面的天赋传承果然厉害,现在的安琪拉,身上隐约滚动着一丝丝的圣洁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我没事。”
安琪拉缓缓的摇摇头,她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看着叶皓轩,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柔意。
“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想过平凡的生活,如果不是那天我带你们出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皓轩歉意的说。
“叶,不怪你,这是命运,其实我知道教皇这次让我来华夏的目的,就是唤醒我传承的天赋,因为在冥冥之中,我感应到命运之神的传唤。”安琪拉摇摇头说。
叶皓轩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只要安琪拉安然醒来,安妮的身体没事那就好。
第二天,安琪拉便和教皇一起回国了。
“叶,下次来华夏,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你学习中医。”尼尔松给叶皓轩一个熊抱,有些依依不舍的说。
“好,我也希望下次来华夏的时候,你能够用中文和我对话,我们之间多多交流,共同进步。”
“对,共同进步。”尼尔松重重的拍了拍叶皓轩的肩膀。
“尼尔松,有些东西我要送给你。”叶皓轩说着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里面装着大约有一百毫升的原液。
“这是什么?”打开瓷瓶的盖子,一阵浓郁的酒香让机场大部分的人精神一震,不自由主的看向尼尔松手中的瓷瓶。
“噢,天啊,这是你的养生酒?亲爱的叶,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只送我这一点吧?”尼尔松吃惊的说。
“当然不是,这是我自己酿出来的养生酒原液,只要一滴,记住,一滴,就需要用三千毫升的白酒兑,不能加份量,不然的话你会醉上个天都醒不过来的,这个一定要记住。”叶皓轩郑重的说。
“兑完之后呢?”尼尔松有些傻傻的问。
“兑完之后,你就能得到三千毫升的养生酒,就跟我拿给安妮喝的那种酒一样。”叶皓轩笑道。
“啊,天啊,叶,太好的,你真的太大方了,哈哈,我以后不愁没有酒喝了。”尼尔松惊喜的说。
这一百多毫升的原液,他怕是能兑出很多的酒来,足够他喝上好一阵子的了。
一种掌控生死,凌驾世间一切的感觉,从这个老人的身上体现了出来。
他拄着权杖,向室内微微的踏出一步。
仅仅一步,但是他落脚的那瞬间,给人一种风云变换的感觉,就好象这老人的这一小步,踏遍了半个地球一样,他这一步,竟然直接踏到了叶皓轩的跟前。
叶皓轩吃了一惊,在这老人的身上,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他身上隐约流露出一种神圣,一如那天晚上的安琪拉,庄严,肃穆,让人不敢直视。
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气息,叶皓轩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身体里面的浩然真气疯狂的运转几周,这才让他狂跳不止的心平静了下来。
“你是谁。”叶皓轩定定的问。
虽然这个老人是西方人,叶皓轩不确定他懂不懂化夏语,但是他有种感觉,眼前的这个老人,不管懂不懂华夏语,他都能和自己沟通。
事实上,这位老人确实能跟他沟通。
“主执掌一切,主创造世间,那存在过的,必不会消亡,那已经离去的,必留下痕迹,在那思念与悔恨的尽头,将显流沙之景,归来吧,重归主的怀抱。”
老人微微一笑,吐出了一连串的外语,同时向叶皓轩伸出了一只手。
虽然叶皓轩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他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中召唤着他,叶皓轩的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他不自由主的伸出右手,向老人那只手上握去,仿佛他只要握住了那只苍老的手,一切,就会尘埃落定。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尼尔松一声鬼叫:“噢,保罗十六世,你这个该死的神棍,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要带安琪拉走吗?你这个神棍,不要拿你那一套忽悠我们敬爱的安琪拉公主了。”
叶皓轩猛然警醒,他双眼之中精芒一闪,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后退了几步,与这老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刚才,自己差点被蛊惑。
“你是教廷的教皇,保罗十六世?”叶皓轩的后心处冷汗淋淋,他刚才的意识仿佛被眼前的这个老人控制。
如果他真的伸出手,和他那只手握在一起,他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我,可怜的孩子,你现在正走在迷途的道路上,荣归主的怀抱吧。”保罗十六世见叶皓轩清醒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失望之色。
“你的意思,是让我信教?”叶皓轩问道。
“不错,主的荣光将照耀你前行的道路,你的前程将一片光明。”保罗十六世微微一笑,他的声音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让人不自由主的要相信他的话一般。
“神棍……”
这是叶皓轩对保罗十六世的唯一定义,他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神棍,难怪这个世上,信主的人越来越多,原来教廷的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就连自己的感知力,刚才都差点着了他的道,更不要说是一般的人了。
“不好意思,我信的是道,不是耶稣。”叶皓轩淡淡的笑了笑。
他现在对这个垂暮的老头子报着十二分的小心,不然的话,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着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