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辞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时觉得有些挫败。他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从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何曾遭遇过别人的拒绝。
可心里还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看着小姑娘的背影,还是忍不住问了,“我是谢正辞,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什么,与你有何关系?”
遥遥地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沈棠回过头去,看见陆持站在门口。
落日的余晖从一侧打过来,半张脸在余晖里温柔,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
周身的气息陡然低下去,谢正辞觉得陆持看向自己的眼光越发不善,那种含着恶意的打量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样的陆持他不敢招惹,拉怂个脑袋一五一十地交代,“我刚将这个女孩撞倒了,她好像是伤着胳膊了,我想请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都是死不了的。”陆持的声调里含着冷意。
沈棠看了他一眼,只见人仍旧是清冷,她想到了那天,陆持将她推下水后站在岸边时候的神情,同现在如出一辙,仿佛她的姓命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怎么能这样说。”谢正辞嫌他说话难听,横生出保护欲来,准备上前去拉小姑娘的手,“我们不理他,我带你回去,让大夫给你瞧瞧。”
还没有拉到手,就被小姑娘避开了。他不明白,明明表哥对她不好,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拧着眉头,看向面前的女孩。一身绛红的衣裙沾了不少灰尘,头发散乱地垂落下来,一双湿亮的眼睛看着他,像初生的小鹿,纵使狼狈不堪眼里也是充满警惕的。
他见过很多姑娘家,娇俏如他姐姐,端庄如魏清姝,无一不是被娇养着,举手投足不自觉地带着点蛮横。可从来没有见过像面前小姑娘这样的,纤细的,柔弱的,让人觉得她是需要被保护的。
顺从心意,他极为认真地给自己的承诺,“你不愿意吗?去我家的话,我不会欺负你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