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磕在地上，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额头血红，渗出血迹。
头发散乱，目光模糊。
这位母亲，用自己最卑微的姿态，最真挚的泪水，感谢帮助她的人。
方成正在拨打电话，与帝都国安部龙部长谈论着此事。
“张阿姨？”
方成急忙身形一动，挂掉电话，闪到张夏至旁边，将其扶了起来。
职业级无敌的力道，即使仅仅一丝一毫，也不是张夏至能够反抗的，张夏至被扶起了身体，看向陈蓉、方成这一对母子。
“谢谢……”
这一个谢谢，重复了很多遍。
但除了这一个词语，张夏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种恩情，无论用什么语言、词汇，都不能够形容。
这种恩情，如同滔滔九天之银河，渊渊五洋之深海。
方成手臂一松，沉声说道：“张阿姨……”
他正要说话。
张夏至又跪了下来，她脑袋已经崩溃了。
这个公道，她终于等来了。
她不吝惜一跪。
她不吝惜磕头啊。
她心甘情愿，她是小瑶的母亲。
她至死无怨，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小瑶的人。
……
一天之后。
东湖湾，八号别墅。
方成、陈蓉、张夏至，乘坐高铁，回到了林江市。
至于高啸等一家子，已经进了监狱。
高啸，被剥夺公民身份，即使是未成年人，有未成年保护法在，也无法抵抗得了方成的一句话。
高泽成，被剥夺政治身份。
顾丽栗，财产全部没收。
而且，三个人都是单独囚禁，无期徒刑。
至于参与此案的法院人员，也都被停职查看，重新进行再教育……并且同时进行**审查。
沙发上，陈蓉淡淡地品味茶水，说道：“儿子，老娘那句话，真的是太霸气，哎，此生无憾矣。”
方成呵呵一笑：“是不是那一句，地球上下，没人救得了你，你死定了。”
“……”
陈蓉嘴巴一张，彻底呆滞。
搞什么？
儿子方成咋知道的？
陈蓉不知道的是，担心她的方成，早就站在了法庭门口之外百米远的地方，保护老妈陈蓉的安全。
白龙鱼服，也有危险。
而一百多米的距离……以职业级无敌的层次，完全可以清晰听见法庭内的声音。
张夏至在一旁咬了咬牙，又要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