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拼命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抓住他的手,眼下不是忌讳这种小节的时候。
光头强小声地问道:“宋哥,你真能瞧见吗?我感觉自己已经瞎了!”
“放心,我看得一清二楚。”我答道。
“那你的眼睛是咋长的!”
“多吃胡萝卜!”
黑暗给我一种莫大的安全感,我们来到二楼,看见宋星辰站在一扇有亮光透出的门前,冲我打手势,意思是人在屋子里。
侧耳细听,果然有人在屋里说话,那房间原本是个办公室之类的地方。
当我走过去时,听见里面不但有说话声,还有几个女人的哭声,一个沙哑的男性嗓音在说:“哭个球哭!甭跟老子装纯,反正你们女人早晚要被男人玩的。”
另一个人开口了,他是个结巴:“虞……虞哥,太t无聊了,赏兄弟一个尝……尝个鲜呗!”
“滚,死结巴,这几个雏儿老大反复交代过不能动的,你敢动,我们的命就没了!”
“有……有那么严重吗?”
“废话,这几个雏儿是老大要送人的,听老大的口风,那位来头可不小,万万得罪不起的。”
“谁……谁啊?莫非是大领导?”
“我哪知道!”
“唉,真t无……无聊,叫这小丫头给我……我口个活吧!”
“当心把你的球给咬了!”
说罢,两人一起浪笑起来。
侯警官吃惊地说道:“可是我两次来走访,村民都没只字未提!”
“村丑不可外扬,说明这女人的身份极有可能是被拐卖的,对了,徐开义今年多大来着?”我问道。
“二十六七……啊,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下乡来办事的时候,看见徐家在放鞭炮,我问怎么了,徐开福告诉我给父亲迁坟,看来这小子骗我,是他弟弟结婚。”侯警官恍然大悟。
光头强突然说道:“宋哥,刚刚我撒尿的时候,发现树下面有一堆白花花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骨头,你们要不要瞧瞧。”
我责备道:“不早说?”
光头强尴尬地笑笑:“被我淋了尿,臭哄哄的,我不好意思开口。”
我们来到外面,我盯着树下看,果然有骨头,从体积判断似乎是婴儿的。我叫侯警官把一旁的水龙头接上橡胶管,然后我对光头强说道:“你火气有点大,平时少喝点酒吧!”
光头强傻笑道:“宋哥说的是,我以后注意。”
侯警官把水管递给我,我慢慢冲开那里的土壤,用手划拉,从下面捡出了一些婴儿的骨骸。颅骨还没有合拢,显然是刚出生不久的,由于太小,我也判断不出是男孩女孩。
我把一根肋骨喀嚓折断,打量着截面道:“被埋了有两年多了。”
侯警官叫道:“没错,对上了,徐开义结婚就是三年前!”
我试着还原事情全貌,徐开义应该是三年前买了一个女人,后来生了孩子,可能是女婴不想要,也有可能是生病夭折了,女人因此疯了,于是就被关在牛棚里。
徐开义于是又买了一个女人,不成想却惹来杀身之祸,楚嫣两次作案目的都很明显,是救人,我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我们去向村长打听,一开始村长还撒谎,被我吓唬一下才说了实话,果然和我们料想的一样。
调查一圈结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侯警官打算回去请我们吃饭,我说道:“不用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
侯警官问道:“对了,一直都是你在帮我,你们来这里出差,是有什么任务吗?”
我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需要他帮我一些小忙,让他的手下帮忙搞到10月27号早晨九点车站附近所有的监控录相,侯警官爽快地答应下来。
回到县城之后,我身心俱疲,只想吃点甜食抚慰一下疲惫的身心,便找了一家快餐厅,要了一份圣代。
光头强在药店没打听到什么,我们追着楚嫣跑了几天,感觉她一直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又总是差那么一点,这让我十分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