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是一脉单传,也没听爷爷提过还有什么亲戚,想着想着,我太困就睡着了。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这天黄小桃告诉我有案子,问我要不要来一趟,我纳闷道:“哪次不是你一说我就来,今天怎么还征询起我同意来了。”
黄小桃说道:“这次不是人命案,反正一言难尽,你要来一趟吗?”
我说行,叫上王大力赶到局里,见面之后,黄小桃给了我们三个信封,分别是我,王大力,老幺的津贴和奖金,是曲婷婷和楚嫣两桩案子的,每人八千多,我心想又可以补充一些装备了。
她带我们来到一个会议室,屋里坐着一个民警,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自称老张。
我注意到老张的领口钮扣掉了,警察对着装是有严格规定的,只有办刑事案件的刑警可以着便服,我心想老张不怕扣工资吗?
最后才知道,敢情这枚钮扣和他昨晚遇见的怪事有关!
老张所在辖区内有一名女子失踪,报案已经有三天了,失踪女子是个画家,经常去外地采风,一走就是好几天,所以辖区派出所就没把这案子往上报。
昨晚老张巡逻的时候,想去看看那女子回来没有,意外发现她家门虚掩着,推门一看屋里站着一个削瘦的男人。
身高约摸一米八,穿一件白色风衣,领口别着一副墨镜,提着一把酷似武士刀的武器。
老张大惊失色,意识到这人可能是个歹徒,急中生智想要掏电棍。一般来说只要在公安队伍呆满三年就有佩枪资格,可老张就是个片警,平时根本派不上用场,所以只有电棍。
老张一边掏电棍一边喊:“警察,不许动!”
结果那人把腰一弯,一手握在刀柄上,就像电影中的武士拔刀一样。只见银光一闪,等老张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对方在一瞬间砍出了两刀。
第一刀,把他的电棍从正中间劈开。
第二刀,精准地砍掉了他领口处的钮扣。
然后那人就从窗户跳了出去,那可是六楼啊!
这耳朵正是太子的耳朵,从切口判断此人下手极快,截面的纹理都清清楚楚,从血迹凝固程度看,大概被切掉了有五六个小时。
我不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关键是他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又是怎么找到太子的,知道这事的也就黄小桃和孙老虎,难道他俩嘴上说不行,却悄悄扮了一回伸张正义的蒙面大侠?
可是黄小桃练的是武警的散打和擒拿功夫,完全不会使刀,而孙老虎我从没见他露过身手,况且他有这么细心,知道把刚割下来的耳朵放在冰盒里?
我把冰盒重新封好,刚切下来的身体器官在冷藏条件下可以存放很久,十个小时内仍然可以接回去,切耳朵的人既然用冰盒保存,那么我估计待会太子会来取。
果不其然,七点多的时候,太子带着一帮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的右耳用绷带包着,上面都是血。太子一看见我就要发作,瞪了几下眼睛,但最终还是忍气吞声地弯下腰,身后的小弟齐唰唰地跟着弯腰。
这一幕把室友们吓呆了,太子说道:“昨天是我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请把那东西还给我吧!”
我问道:“光头强呢?”
“我没动他一根手指头。”太子答道。
“不行,我要见到他才还给你!”我说道。
太子举起一只手赌咒道:“我曹某对天发誓,如果我欺骗您,出门被乱刀捅死!”
黑社会说“出门被捅死”就相当于最毒的毒誓了,我相信他没骗我,便把盒子交给了他。
一帮人走后,寝室里顿时炸开了锅,王大力膛目结舌的道:“阳子,你咋做到的,太牛叉了!昨天那人还跟你拽拽的,今天就跟孙子一样,就差下跪了,给我透露一下嘛。”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总不能问太子是谁把你的耳朵剁下来的吧!
七点半,光头强来了,他大着嗓门喊道:“宋哥,宋哥!”那动静一条走廊都能听见。
光头强确实没受伤,脸上涂了些碘酒,是昨天被打的旧伤,他一看见我立马要跪下,我连忙道:“哎哎,你干嘛,折我寿吗?”
光头强激动地双手抱拳:“宋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走走,兄弟请你吃饭去。”
他把我拉到学校外面,问我最贵的早点是哪一家,我指给他一家包子铺,两碗鸡蛋汤六个肉包子才五块钱,光头强叫道:“宋哥你骂我了是不?这算啥,不请你吃顿上千块的早餐怎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