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来玩啊，二位愣着做什么？”
“不……”慕尘瞧着她马上要贴过来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料却是被顾子寰一把按住了肩膀，只得定在原地不断的往后缩着头，尽量不让自己和眼前这位女子有肢体上的接触。
“来嘛来嘛，小公子长得这么秀气，我们这儿的姑娘都等着您呢。”体型能大慕尘一圈儿的鸨妈妈见着他躲闪，不但没有识趣的离开，反倒是更加不甘心的往上凑。
顾子寰瞧着慕尘的反应甚是有趣，一面按着他不让他动弹，一面笑的直不起腰。然而笑的一过火，伤口之处又开始隐隐作疼，笑声也变得跟杀猪似得，着实瘆人。
“不是，你走的这几百年来，京城的姓氏都改了三四回了。”过了好半晌，顾子寰才勉强收敛了笑意，收回了按着慕尘的手，“只要人死了，膝下无子嗣继承，过一段时间所有家产就会充公，然后二次变卖，尘世里的规则就是这样。”
慕尘见着他松手，赶忙连连后退，躲避了近在咫尺还想更进一步的女子。
也是，时间过得太久了，王朝也换了几轮，当年买下的东西现在不属于自己也算得上正常。
不过当时选的风水宝地，现在用来做这等生意，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钱财乃身外之物，真没了就算了。
但是慕尘到底还是担心自己藏下的东西是否还在。
这楼还是保持着百年前的原貌，里面的格局估摸着是不会大变。慕尘只希望这些风尘人士千万别把那些不俗之物给糟蹋了。
“进去看看。记得当时把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顶楼的隔间之中，从大样貌上来看这楼没什么变化，说不定还在。”
慕尘话音刚落，就看见顾子寰已经将手扶上了剑柄，赶忙补充，“不用去偷去抢。”
顾子寰撇了撇嘴，有些惋惜的将手中的东西重新扣回了剑鞘。
鸨妈妈见着二人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往里走来，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子上，“我就说嘛，没有哪家公子能抵抗的了我们这儿的温柔，哪怕是成了家的，来了这儿都想再纳两门妾。来二位，里面请，想要个什么样的？”
一般这种楼里，住的越是靠上的姑娘价格越高。
一夜千金并非是说笑。
慕尘和顾子寰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花牌和标价，又看了看自己是手上的银两，忽然觉得还是去偷去抢的好。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心有灵犀，二话不说一起顺着楼梯往上跑去，根本顾不得后面鸨妈妈尖声尖气问候着他们祖宗。
“小道长方才不是说不能偷不能抢么？”
“我买的小楼，算她偷我的。”
“哦。”顾子寰特意将尾音上扬了几分，如愿以偿的引来了慕尘刀锋似得目光。
这个时辰城里的灯有大半都没挂上，楼里也不过刚开张，没什么客人。
二人听着楼下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不用看也知道是来抓他们的，顾子寰对此二话不说在楼梯口设了一道结界，暂时把在尘世中不可太过招摇的规则抛到了脑后。
“好了，他们上不来了。”
“小声些，楼上住的还是有人的。”慕尘赶忙示意他压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