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见鱼肚白,刮了一晚上的风,今天早上起来天倒放晴了。
“海洋哥,你这是咋啦!”六子在旁边惊呼。
张海洋推开他,冲到甲板上。
“海洋哥你流鼻血了!”
张海洋整张脸涨得通红,脑子里还清晰的印着那仅着寸缕的小杂工的样子,鼻血越发流的凶了。
他猛地摇了摇头,哗拉哗啦的掬了两捧水搓了两把脸。
六子的声音不小,这时候大家都都知道了他的异样,眼见船坞里的小杂工也撩开了帘子探出头来了,张海洋一惊,急急忙忙的一个猛子扎到了海水里。
沁凉的海水围绕着身体,消除了一身的火气。
天呐,他这是中了什么邪?
张海洋在海里游了两圈,脑子里也清醒多了,湿淋淋的爬上了船,靠在鱼筐上乎乎的喘着气。
“嫂子,这牡蛎也叫生蚝,最好配上蒜蓉,蒜蓉加点小米椒,把那蚝肉腌一腌,然后放在那生蚝壳里一烤,那吃起来才好吃呢。”
“你这丫头,别是梦里又梦到吃生蚝了吧。”胡家嫂子和林灵从船坞里出来打趣道,
林灵弯了弯嘴角,一副小女儿家的娇俏样子,“嫂子,我每天都在你这饭菜香里起来,不梦到吃才怪呢,就是梦里总是吃不到,馋醒了。”
胡家嫂子似乎很享受着丫头给戴的高帽,跟她亲姐俩似得,笑的可高兴了。
生蚝?
张海洋瞪着眼睛看着那姑娘的小蛮腰。
顿了一下,他惊异的掏出那块粉色的石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接下来回程的几天,小破船加足了马力,林灵每天帮着胡家嫂子做饭洗碗打下手,顿顿都能吃到新鲜的海鲜,日子还算愉快。
自从那天之后,林灵就收起了对着张海洋原本采取的“顺毛驴顺毛撸”的策略,对他爱答不理。
可那家伙呢,完全不改小流氓本色,而且更加变本加利了!
不仅日常贱贱的对她呼来喝去提出一些非分要求,还经常蹲在角落像个变态似得阴测测的盯着她看,每每看的她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就因为这个,她都快有心理阴影了,这几天做梦总是能梦到这家伙躲在角落里瞪着两只眼睛偷摸看着她,每每都能把她从美梦中吓醒,实在是恐怖极了。
小船返航几天之后,林灵终于在一个早上隐隐约约看到了灵水岛的海岸。
“呀,快到岸了!”林灵惊喜的转头喊着,
胡家嫂子在船尾做早饭,老胡六子和强子也在船坞,林灵高兴的笑着一转头,正好对上鱼筐边上阴恻恻的盯着她的张海洋。
林灵一愣,收了脸上的笑。
张海洋明显也愣了一下,不过那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嘿嘿笑道,“是啊。”
林灵没理他,但是那家伙直接两步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扯开了衣服扣子,三两下,拽着衣角脱了下来,露出精瘦修长的身体,
林灵吓得一捂脸,接着就感觉到那家伙把他那还带着体温的热乎乎的衣服扔到了她身上。
林灵气愤的把衣服拽下来,就见他就一个鱼跃,从渔船上扎了个猛子跳到海里,林灵抱着衣服两步走过去,他已经在十来米外露了头,湿淋淋的朝她贱贱的挥手,“小杂工,衣服给我洗了,再洗烂了你小心点~”
接着,人消失在了视线里,看样子,是要游回岛上去。
林灵抿抿唇,抓着他的衣服,咬牙切齿,“臭混蛋,就再忍你一天。”
渔船看似要靠岸了,但是船速比较慢,靠着涨潮的推力,也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渐渐的靠了岸。